別被騙了。
這個表情,他很熟悉。
每次周恩幼要點什麼玩具,不被滿足,或者打了人,被投訴到家裡來時,給出來的,都這種撇下眼尾,可憐到極致樣子。
等到事情順了意了,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會瞬間揚起來,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微笑。
這絕對是個陷阱!
他保證!
週歲淮企圖硬著心腸。
可話還沒說出口,嘴巴還沒張開呢。
巴掌大小臉的人眼睛吧嗒一眨,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,週歲淮慌不擇路的抬手過去接。
滾燙的淚珠砸在他的手心中,也砸在了他的心裡。
週歲淮愣住,當即磕絆的不知道怎麼哄。
可還是不等她開口。
落淚的再度坐了起來,跪坐在他跟前,紅著眼尾,一粒又一粒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。
週歲淮腦子轟隆隆的,什麼也聽不見了。
只知道,眼前的人是吃人的妖精,可他渾身發麻,無力抵抗。
“要上c,可是不要寶寶了,”扁梔赤紅這一雙眼睛,眼底迷離破碎中帶著深入骨髓的難過,“我要你,週歲淮。”
分不清楚,是因為這滴淚水。
還是因為這句傷心欲絕的話。
還是因為——
總之,週歲淮沒再反抗了,他或被動,或動作的接受了一切。
歡愉間。
週歲淮跟扁梔十指緊扣,房間內遍地喘息。
週歲淮看著扁梔紅透的眼尾,心下動了一次又一次,咬著人的耳垂,低啞的問,“喜不喜歡?”
扁梔忍著嗚咽,“嗯……”
某日不依不饒,“喜歡誰?”
扁梔喘著氣,淚珠砸在雪白的床上,“你。”
某人狠狠用了力道,又問,“我是誰?”
扁梔猶如死過了一遍那邊,好久後,才在某人抵著鼻尖的追問下,不連貫的說,“周……歲淮。”
某人,“愛不愛?”
“愛。”
某人樂此不疲,“愛誰?”
“週歲淮。”
某人,“會愛週歲淮多久?”
扁梔睜開滾著淚珠的大眼睛,“不知道,活著都愛。”
“死了就不愛了?”
“?”
“死了就不能愛了?”
扁梔難受的仰起頭,某人惡劣的不給,偏偏要在這種時候,問問題。
扁梔癟著嘴,看起來好可憐。
“死了,也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