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毅覺得,這個扁梔絲毫沒有面對危機時的緊迫,也不知道是真的很淡定,還是裝的。
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。
記者招待會開始。
扁梔坐在邊上,無聊的託著下巴,看——
李鬧錶演。
他哭的真情實感,控訴的聲淚俱下,“我自覺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,真的有,那我在這裡給扁院長道歉,可您,就這樣拆卸我的四肢,是否對待人命上,太草率了呢?”
“我今天召開這個記者招待會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希望在各位的見證下,友好的跟扁院長解決好這件事,”李鬧似乎是落枕了,說話的時候,脖子都轉不過來,只能艱難的偏著頭,看向這邊,“我希望,你能在未來的日子裡,照顧好我,同時——給與我一定的經濟補償。”
王毅見李鬧說的差不多了,也施施然接過話筒,“對,我們的意思是,今天的事情,今天解決,只要扁院長把錢打給我們公司戶頭,再把李鬧接到中醫院去悉心治療,這樣的話,咱們也不用耽誤公共資源。”
臺下閃光燈還在咔咔的響。
所有人的目光隨著王毅這句話,看向扁梔。
而扁梔此刻正在——
“你去了哪裡?”
歐皓:“衣索比亞。”
扁梔打量了下歐皓,“嗯,精神了,挺好。”
歐皓盯著頭頂的光,低垂著眼眸,溫柔的笑了笑,“嗯,當初走的時候,你往我賬戶上打錢,我說過,要十倍奉還的,現在,我來了。”
歐皓的眼神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。
其實,他或許想說的是,你給了我安家立命之本,後半輩子,如果你願意,我給你一個家。
他在國外就聽說週歲淮失憶的事情了,也聽說了兩人不鹹不淡的關係了。
原本一年前就要回來,生意的事情磕絆著了,如今回來,幸好,一切都似乎來得及。
“哎——幹嘛呢,”王毅無語了,對著扁梔的視線,指了指臺下的媒體,“大姐,待會兒聊行麼?這,都等著呢。”
扁梔這才不鹹不淡的“哦”了聲,她接過話筒,然後淡淡的丟擲一個問題。
“我之前卸斷的是哪隻手?”扁梔看向李鬧。
李鬧眉心一跳,剛要狡辯。
扁梔隨手拿了張報告出來,“這是李鬧四肢的最新報告,我之前在中醫院的時候,碰到的是李鬧的左手,這報告上顯示,他左手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“所以,請問李鬧先生,”扁梔淡淡看著李鬧,“你怎麼證明,你另外的傷,是我造成的呢?”
李鬧當即急了,從兜裡掏出u盤,舉在手裡,“我錄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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