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覺得機率大,老子豁出去命了,也給你再弄一份貨真價實的證據來,再做一次親子鑑定。”
“若不是——”
想到自己今天被一個小丫頭耍,冷哥鬱悶的很。
霍無尊:“嗯?”
“那就拉到!橫豎霍家那刀山火海的不是老子去趟,老子是可憐你一把年紀了,還孤身一人,半夜回去也沒個倒熱水的。”
“你想想看,那丫頭那麼會搞事情,要是你真是她老子,低眉順目的礙著輩分給你倒一杯熱茶遞你手邊,再喊上一聲爸,你不得樂顛過去?”
冷哥一邊說著,一邊感慨,“我算是知道,林家那老頭為什麼對那丫頭上心,把家財都給她了,這閨女,來一打我都不嫌多。”
冷哥說著,“哎,給句話,你要是不要閨女的話,我吃火鍋去了。”
……
掛了電話。
霍無尊站立在落地窗前。
腦子裡是剛剛冷哥給他描繪的畫面。
那丫頭——
霍無尊想起扁梔那把人氣得牙癢癢的勁。
他不是今天第一次見扁梔,九歲那年,他便見過。
在扁妖妖組建的舞蹈團裡,他本來的關注點是扁妖妖,可這小姑娘天生吸引人,張的又漂亮。
他就沒見過長的那麼好看的小女孩。
也會惹事,臺前幕後,繞著廣場跑,身上是一席輕飄飄的舞裙。
撞到她了,怯怯的後退兩步,道了一句“抱歉,”偏頭不怕生的又問他,“叔叔,待會我也上臺表演,你記得看,我是8號小朋友,獨舞。”
說話的時候,大笑出聲,缺了兩顆門牙,卻依舊阻擋不了孩童的稚嫩陽光。
臺前有人喊她。
拎著裙子走了幾步,她轉過頭來,非常認真鄭重的跟他說:“我叫扁梔。”
那一日,小女孩的獨舞,他記了很多年。
一束清亮的燈光灑在身上,小小年紀颱風老練,一上臺就很抓目光。
細長的脖頸宛若一直純白高潔的白天鵝,微微一笑,傾國傾城,透過這個小小的模樣,他仿若看見了另外一個女子。
那一日,一家三口與他擦身而過。
他隱隱聽見扁梔跟身側的跟撒嬌,“我要吃最好的火雞,爸爸親手烤的。”
但是,他落寞的站在散場的人群中,忍不住想:若是他有一個這般古靈精怪的女兒,別說烤火雞,就是把他烤了,他都沒意見。
如今。
夢想擺在眼前,他卻膽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