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的人似乎隱約記得有這個事情。
“然後,咱們中了埋伏,被困在倉庫了,被點了火,老子差點燒死在裡頭,是你單槍匹馬的進去,把我抬出來的,當時,火舌正猛,你整條手臂被嚴重燒傷,還移植面板了,你記不記得,當時醫生確實說,你手腕上的那枚痣,以後就沒有了?”
霍無尊看著院子裡嘩啦而下的傾盆暴雨。
面無表情的回答,“如果沒有記錯,當時我昏迷了。”
醒來的時候,什麼都處理來了,當天掛完吊瓶,他就又出去衝鋒陷陣了。
稱霸一方的老大,不是那麼好當的,不要命,是首先,其次,是不怕死。
所以。
一個無關緊要的痣。
他當真,沒印象。
“那你剛剛不跟那丫頭說?”還否定的那麼果決。
“我那不是怕有損你老大的威名麼?再說了,一個痣,能怎麼樣?可我看剛剛你回答說沒有的時候,她還挺失望的,你說,我要不要跟她說一聲去?”
霍無尊停頓了一下,“你確定有嗎?”他是一點沒印象,“別回頭是瞎扯,再傷人家姑娘一次,之前那個醫生你不是熟麼?去問問要下之前的資料檔案,查清楚了,再給人準確答案。”
冷哥覺得太興師動眾了。
“至於麼?”不過是一個痣而已。
“至於,”霍無尊是當真寵,“再無關緊要的事情,這小丫頭問了,就得認真回答,”他回答她沒有,是當真低頭掀開衣袖確認過的,“你去問問那醫生,然後,好好跟那丫頭說,別耽誤她事。”
冷哥:“哦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。
冷哥本想著給那醫生打個電話,想著霍無尊的話,為了慎重,直接去了之前的那家醫院。
結果,途中遭遇對手埋伏。
當晚,入院躺了一個禮拜。
藥水進入動脈,冷哥腦子徹底宕機,等到醒過來的時候,他摸著包紗布纏繞的腦子。
吃痛“嘶——”了一聲。
“他奶奶的,知道老子年紀大了,專挑腦門的地方砸,”冷哥茫然四處掃了一眼,“有件什麼事情,需要去確認來著?”
……
而扁梔這筆,當晚直接回了林家。
她一進門,就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林決手腕兩邊。
乾乾淨淨,什麼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