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宇間的不滿消散了些。
可她又很快敏感的意識到,李坤會這樣粗暴進門打擾。
只有一個原因。
事關週歲淮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扁梔停頓了搭脈的動作,直直看向李坤。
李坤剛從地下車庫跑上來,氣喘吁吁的,一口氣都不等喘勻,便急不可耐的說,“少奶奶,少爺,不見了!”
扁梔蹙眉。
李坤:“今天下午,原本是越了寧醫生看診的,可,時間到了少爺一直都沒有出現,中途我去了幾次電話,保鏢說少爺覺得回家,帶那麼多保鏢回去,家裡老人家會覺得不安心,所以,讓保鏢不要跟著,只帶了司機。”
“結果,連同司機,都一齊消失了。”
“我們調查了車輛監控,發現車子在半途中被截停了,對面的車子是盜牌車,現在還摸不清楚少爺到底去了哪裡。”
“只知道,車子被截停位置的地面上,灑了一攤的血,看著觸目驚心!”
扁梔聞言。
把脈的手,抖了一下。
她低垂下眼眸,沉默了一會兒。仟千仦哾
她企圖用強大的制止力讓自己努力把面前的病人診斷完。
可,即便她用盡了所有的剋制力。
腦子裡依舊一片空白。
搭脈的手,頓了又頓。
這是扁梔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慌亂。
“抱歉。”扁梔將搭脈的手從病人的手上移開,她看著對面的病人,懇切致歉。
“沒事的,沒事的。”老病人急急擺手,看著比扁梔還著急。
“我這是老毛病了,之前天天睡不著,走路大喘氣,到如今健步如飛,這其中,在你手上看診整整一年,您回回都給病人加號,每天不到上班時間就出診,為的就是給我們多看幾個病人,您的心意,我們都知道的,我們這些老病患能活到今天,都是扁梔院長的功勞,您也是人,家裡也會有事,”
來醫院的人都知道,扁梔院長有個男朋友,叫週歲淮。
“男朋友好好的失蹤了,這是大事,再者,小周總身份顯貴其中一定有原因,您有事,您先去忙,我們都理解的。”
扁梔點頭,她起身,從身上迅速脫了白大褂。
一邊對李坤吩咐,“去找下路遙今天的行蹤。”
李坤:“是!”
李坤轉頭要走時,扁梔喊住了他,“等等,你去查一下,路遙最近的通話記錄,重點關注陌生電話,另外——”
扁梔說這話時,覺得這件事,別人做,不如自己做來的快捷。
於是,她揮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