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截停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路遙這麼想著,早早的將車子停在了距離周家最近的一個轉彎口。
下午三點半。
週歲淮的車子準時出現在路口。
彼時,週歲淮剛剛掛了扁梔的電話,準備下車。
他才剛剛穿上外套,車子“嘭”的一聲發生撞擊,他身體前傾,額頭撞上前座,腦子裡頓時一陣暈眩。
再睜開眼睛時。
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開啟車門的路遙。
“出來!”
週歲淮腦子混沌,還不清醒時,被路遙扯著下車,然後,好像又再度上了一輛車。
之後。
他便陷入了昏迷。
在醒過來時,周圍昏暗,空氣瀰漫潮溼。
週歲淮艱難的睜開眼睛,模糊間看見對面椅子上坐著的正是路遙。
他上半身穿著黑色的衛衣,帽子很大,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黑暗中。
下半身穿著牛仔褲,褲子上帶著很長的一條血跡,週歲淮反應過來。
在車子碰撞時,路遙也受傷了。
這個地方像是一個地下室,而捆綁著他手的是兩個大鐵鏈,雙腳也被分別捆綁。
週歲淮試著掙脫了一下,沒能掙脫開。
鐵鏈因為掙扎的動作發出沉悶的響聲,周圍的空氣越發逼仄,空氣裡腐敗的味道,漸漸濃重。
“別掙扎了,你走不出這裡。”
路遙懶散的坐在椅子上,他看著眼前的週歲淮。
腦子裡不斷迴圈早上扁梔跟他說的每一句話。
【你從一開始,就輸了。】
【輸了。】
【輸了……】
路遙緊緊的盯著週歲淮,忽的,扯出一抹很長的笑意。
“我會輸給你?”
“你不就是仗著家世好嗎?”
“我哪裡輸給你了?”
“我一心一意的從國外回來,心心念唸的要跟師妹在一起,我會輸給你?”
“不就是長得好嗎?”
地下室內最左側的火爐裡火焰忽然熊熊燃燒起來。
竄起的火苗刺目灼熱。
正方形的鐵片在灼熱的火舌中一點點被燒的透紅,水珠滴落,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音,空氣的鐵鏽味覆蓋潮溼,成為一股刺鼻濃烈的燒焦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