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決這話,說的無恥,可又理所當然。
沈聽肆又強大的邏輯。
可卻無法在他叫了許多年爸的面前,怒吼出一聲,“那你之前怎麼不說這些!讓我當牛做馬的為林氏幹了這麼多年!”
他心裡是有不甘心的。
可,又能怎麼樣。
攥起拳頭的手,無力的鬆開,再緩慢的垂下去。
他,不敢。
不敢在這一層窗戶紙捅破,不敢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,徹底碎裂。
他依舊卑微的希望著,這幢別墅裡的每一個人,還能夠是他的家人。
這是他打算守護一輩子的東西啊。
而此刻,扁梔房間的落地窗前。
週歲淮:“他,不會反抗麼?”週歲淮還挺意外的。
畢竟,沈聽肆在外頭,一向說一不二,有人間閻羅的稱號。
在家裡,怎麼能夠自卑到這種地步。
扁梔站在窗邊,看著沈聽肆落寞的背影,十分了然。
“你不懂。”扁梔輕笑看著週歲淮,“你一直是生活在愛的環境裡的。”
“你聽過一句話麼?”
“幸福的人,用童年治癒一生,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癒童年。”
“沈聽肆……”
“他是後者。”
他甚至沒有過父親的疼愛,又目睹母親被凌虐,一個美滿的家庭,對他來說,是一輩子追求的事情。
所以,才會甘願被王珍把控。
因為,他懦弱的覺得,自己經營不好一個家庭,而王珍從前能夠帶他走出淤泥,也一定能夠再度給他他想要的。
週歲淮看了眼庭院中落寞站著的沈聽肆。
他是不在意旁的人的,捏著扁梔的肩膀,讓她看向自己。
“丫頭。”
“你不是他。”
扁梔靠在週歲淮的懷裡,聽著他的聲音震動胸膛。
扁梔:“嗯?”
“你不是他。”
“你不是沈聽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