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神時,扁梔掛了電話,她低垂下眼睫,苦澀勾笑。
她覺得,自己一定是瘋魔了,否則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。
當年,扁妖妖的船是當著她的面詐的粉碎的,這麼多年了,情報網內也沒有關於任何扁妖妖的訊息。
若扁妖妖真的在,她不會放任自己在林家無依無靠的,也不會在知道她結婚的訊息時,都沒有出現。
只有一個可能,扁妖妖還活著的猜想,一切都是她的錯覺。
扁梔在原地站了許久,腦子空白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直到肩頭被人拍了拍,扁梔才抬眸。
是林決。
“不回家,站在門口,做什麼?”林決是受不了王珍一身的濃烈香水味,出來透透氣的。
“等週歲淮。”
林決一聽見週歲淮的名字,就非常不樂意,他哼哼著,“這還要等?、他多大臉啊,叫我林決的閨女等他回家?”
扁梔沒吭聲。
此刻,她的腦子裡依舊被那個荒唐的想法佔據。
她眨了眨眼睛,轉頭,忽然十分認真的問林決,“爸,有個問題,若我問了,您能真心的回答我麼?”
林決看著扁梔認真的摸樣。
心裡其實不太樂意。
這些年,除了扁妖妖的事情,會讓她如此認真,要麼,就是週歲淮了。
偏偏這兩個人,都是他不願意提及的人。
可,家裡雜亂,他不願意回去,面前的姑娘是自己唯一的女兒,看著神色懇切困惑,作為父親,他有答疑解惑的責任。
“說吧,”林決嘆了口氣,在身後的長椅上坐下,坐下後,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,示意扁梔也坐下。
扁梔乖巧坐下,模樣很乖。
“爸,”扁梔低垂著眼,輕聲問,“我想問,這些年,您有沒有想過母親?”
這話落下。
沉默一瞬。
周圍清冷,偌大的花園在眼前展開,周圍是熱烈綻放的花朵。
“我覺得,是有的吧,否則,這滿院子的鬱金香,您是為誰種的呢?”
林決依舊沉默著。
扁梔懂了林決的沉默。
她扯了扯笑,笑意裡多了些許的柔和,口吻也放輕了點。
“父親,其實,我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