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梔停頓了一下。
恍然又忽然意識到,或許,週歲淮什麼都不知道,只不過,沒有把心裡的擔心宣之於口,而她,則下意識的認為,他會意識不到。
其實,他,早就明白。
扁梔張了張唇,依舊沒有打算直白的說自己心裡的謀劃。
“小乖,在這個世界上,你可以做任何事情,可以懲罰壞人,無論以什麼樣的手段,我都不會覺得突兀,但是,你現在有我了,你能不能跟我保證,不要因為那些人,傷害到自己。”
可以什麼都不告訴他。
他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。
單純的,當個被嬌養的小嬌夫。
但是,前提是。.bigetν.
“你永遠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。”
在這個世界上,她是他這輩子都最最牽掛的人,如果,她不好,他怎麼活?
扁梔嘆了口氣。
馬路兩邊昏黃的路燈一盞盞的亮起來。
“週歲淮,對不起。”
扁梔低著音調,她雖然沒有說原因,但是,她很坦誠,“我沒有辦法答應你。”
未來的事情不可知,她無法百分百承諾,那就不如一開始就不答應。
副駕駛位置上的週歲淮眼神暗淡下去。
“那,”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啞,“你可以一起帶著我嗎?”
無論去哪裡。
即便,是地獄。
車內安靜了好久。
車子在車流湧動中平穩前進,扁梔目視前方,側臉安靜又冷漠。
好久後。
車子停在林家別墅的門口。
扁梔捏著方向盤,她看到不遠處站在門口的王珍。
今天早上,送藥的小哥特意進來告訴她,王珍拿走了藥方的單子,恐怕是想做點什麼。
對手那麼急不可耐。
扁梔看向身側殷切看著她的人,心尖一軟,終究是捨不得,捨不得,你跟著我下地獄。
“週歲淮。”
扁梔捏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,很認真的叫了他的名字,“在一起之前,你說過,你會聽話,也會乖。”
“我要做的事情,只有我自己能做,這是我肩頭上責任,你明白嗎?”
“如果,你擔心日後感情深了中途有意外,不好分開,那,”
扁梔頓了一下。
垂下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