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週歲淮。”扁梔安靜了許久。
忽然叫了聲對面男人多麼名字。
“嗯?”鏡頭停下來。
“當時,你救我的時候,受傷了,聽說,大動脈流血,”扁梔不記得,他襯衣外露的地方有受傷的痕跡,“所以,是在哪裡?”
“哪裡為了我,受過很重的傷?”
週歲淮頓了一下,“啊?”了一聲,“我哥跟你說嗎?”
“不是,”其實,那一年的記憶,很清晰,又很模糊,印象裡,昏睡時,隱約聽見少年撕裂的叫聲,一定很痛,後來,在報紙上記者隱約提了一句,說現場流了很多血,所以,扁梔猜測,應該傷了動脈。
週歲淮不敢瞞扁梔,不過,怕她擔心,於是,只是極其隨意道:“嗯,是受傷了,不過男人嘛,那個不受點傷的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扁梔:“我看看。”
週歲淮:“啊?現在啊?”
莫名的週歲淮還有點不好意思。
傷的地方,還挺隱秘的。
扁梔:“嗯,現在。”
“哦……”週歲淮嘶了聲,“那個……要脫褲子哦。”
扁梔:“脫。”
週歲淮:“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
週歲淮剛要脫,便聽扁梔那頭響起敲門聲。
他的動作頓住。
扁梔卻沒理會,只看著影片,安靜等他。
週歲淮默默的脫了褲子,鏡頭又晃了一下。
匆匆帶過傷口,然後,鏡頭對準他的臉,“大概,就是這樣。”
週歲淮帶鏡頭的速度很快,不過,扁梔還是看清楚了。
傷口,很長。
從大腿根部,一直蔓延落向膝蓋上端,即便過了這麼多年,傷口依舊猙獰駭人,起了很大的一條疤。
可想而知,當時的傷,有多麼嚴重。
“看完了。”
扁梔眨了眨眼睛,控制情緒,“嗯。”
“其實,真的沒事,當時就掛了幾天瓶,然後就好了,我那段時間在醫院,都胖了,我哥還調侃我,說我是去醫院養膘的。”
扁梔沒說話。
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,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。
扁梔又眨了眨眼睛,對影片對面的週歲淮說:“早點休息,改天,我好好看看傷口。”
賭上她一生所學,也要把疤痕徹底摁回去!
週歲淮;咧著嘴笑:“嗯,那你,早點休息,明早我來接你,”
別墅區之間距離很遠,扁梔擔心週歲淮沒睡好,“不用,我自己開車去。”
週歲淮悶悶的“哦”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