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血跡零星,可身後的刀口處,傷口已經幾乎崩開,染了一大片的紅。
扁梔熟練的給他消毒傷口,這人乖的很,正襟危坐著一動不動,中間一點沒吭聲。
扁梔瞧了眼他落在膝頭上偶爾縮緊的手,淡淡:“痛就說、”
週歲淮抿著唇,“不痛。”
扁梔眉間微微壓下去,拿著防毒棉花的手微微用力點力氣。
“嘶——”
滿含淚花,委屈的紅了鼻尖,“痛。”
扁梔放輕了力道。
記吃不記打的人笑了,扭過頭追問,“小乖,”膽子大了些,小乖兩個字,叫的非常順口,“你剛剛,下樓,說的是什麼意思。”
目光灼灼的看著扁梔,“什麼叫,沒有後悔的機會。”
扁梔垂著眼眸,那紗布替他包紮好,他倒是躺平任由擺佈,絲毫不見侷促,像是原本就想好,要徹底將這幅身軀獻祭給她般,理所應當,理直氣壯。
“我是中醫。”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,扁梔淡淡開口,手上動作倒是不曾停頓。
“嗯,所以呢。”某人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要留住一個,不管心有沒有在我這裡的人,其實,有很多種辦法。”
“哦,什麼辦法?”某個傻子看起來,躍躍欲試。
扁梔掀了掀眸,安靜看他,“你這樣子,還挺期待。”
某人重重點頭,“嗯!”
“不過,心在你這裡,所以,你沒機會試。”
扁梔扯唇笑了,這傢伙,倒是嘴甜會哄人。
室內的氣氛,因為這一笑,輕鬆了不少,週歲淮緊了緊放在被單下面的手,眼巴巴的看著扁梔為自己處理傷口。
好久後。
等到扁梔動作收了尾,週歲淮才漲紅了臉,小聲而羞怯的說:“那,那,我現在,算你什麼人啊?”
扁梔將工具消毒了放進箱子,懶得理會他得寸進尺的問題。
“說啊,”身後的小狗跟著扁梔到了洗手檯,“算你什麼人,咱兩,算什麼,嗯……關係。”
週歲淮急切的想把關係確定下來。
扁梔的性子實在捉摸不透,她擔心她是一時鬼迷心竅,所以才答應讓自己上樓。
若是回頭清醒了,那指不定怎麼後悔。
一定要把關係敲定了,這樣他才安心。
扁梔看著小九九擺滿臉上的週歲淮,不鹹不淡的反問他,“你覺得,我們是什麼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