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了!”李嬸的眼睛亮起來,“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,你也聽說小姐去支援的事情了吧?她今天說話奇奇怪怪的,我看新聞鼠疫很嚴重,周家人脈廣,你能不能幫忙叫人照顧一些啊?你也知道我們小姐,一處理病患起來,那都是不要命的。”
週歲淮聽著憂心。
他急忙問,“她……走的時候,說了什麼麼?”
李嬸連忙點頭,“倒沒說什麼特別重要的,就是,走時,對著我笑了笑,說謝謝我陪她這麼多年,這話我聽著就覺得好怪。”ъigetv.
像是……
在道別。
聽得她心神不寧的。
“歲淮少爺,”李嬸有些慌,“你說小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?”
週歲淮緊在側邊的拳頭攥的咔咔作響,他的眸光裡閃過一抹沉重的痛楚。
“會沒事的,”週歲淮的口吻堅定,“我跟您保證,就算我有事,我都不會叫小乖出事的,她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。”
說完。
週歲淮轉身要走。
李嬸急忙喊住了他。
“歲淮少爺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週歲淮背對著身子停步。
“你也是爹生父母養的,周家一家人都寵愛你,一定都希望你好好的,健康平安,我們小姐也是,小姐性子內斂,但是,我在這個家裡這麼多年,我看的出來,小姐對你不一樣,”
否則不會縱容著他住進來,也不會縱著他偶爾的強勢。
扁梔的性格清冷,可邊際感極其的重,若不是喜歡,她不會允許有人打破底線。
“你也要好好的回來,否則,小姐也會傷心的,她一直是個踏實懂事的姑娘,你要相信她,始終站在她的身邊,提點她偶爾也要照顧自己,這就很好了。”
在李嬸的心裡,扁梔是個極其又分寸的人。
她只不過是沒有依靠,沒有人站在她身後,做她的心裡依靠。
她也只要一份心裡層面上的依靠罷了。
週歲淮的眼神暗冷。
連李嬸都看的清楚的事情,他卻不懂。
她要的,始終是信任,是陪伴。
可他——
都沒有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