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相信我,相信那些證據麼?”
週歲淮直直看著她。
“不止因為那些證據。”
扁梔一下子就聽懂了週歲淮的話。
更因為……
你是你。
你是扁梔吶。
嗯。
扁梔對著週歲淮淺淺一笑。
她頓了一下,然後主動說:“那些錄音,做不了證據。”
週歲淮一怔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,”扁梔斂下眉眼,輕聲解釋,“這個所謂的錄音,在最一開始就不是什麼證據,錄音跌落太平洋內,經過我的修復,音訊可以聽出大概。”
週歲淮:“什麼內容。”
扁梔:“那個年代的錄音裝置,太陳舊了,李娟因為貪圖成本節約,買的還是個便宜貨,錄音裡頭除了呼呼的海嘯,什麼也聽不見,所以……並不存在什麼證據,不過是我炸王珍做出來的一份虛假錄音罷了,所以,也就沒有辦法當做證據了。”
要偽造一份錄音,很簡單,但是,當真要當做證據,是要經過證據檢測的。
所以,認真來說,除了一個意識不清楚的李娟,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。
“這樣說的話,你還相信我,相信我僅僅依靠直接下的,關於王珍是兇手的論斷嗎?”
毫無意外的。
週歲淮在扁梔的預期中點了點頭。
扁梔輕笑,揉了揉太陽穴,兩人進門。
扁梔今天累及了,上樓洗漱後便進入夢鄉
而此刻。
隔壁房間週歲淮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他拿起來一看,眼神微微眯起,停頓幾秒後,他起身直接下樓,輕輕拉上了大門,他走進了黑暗中。
猩紅的菸頭在黑暗中閃爍著。
男人一身狠厲,眉眼中的戲虐昭然若揭,“我沒找,你倒找上門來了。”
張垚站在樹下,頭上帶著衛衣的帽子,整個人徹底隱匿進黑暗中,像個見不得人的黑暗惡魔。
“好說。”
週歲淮沒有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直接把人拎起來揍到七孔流血。
而是,靠在樹下,冷冷說:“說說看吧,這麼不要命的,明目張膽的找我,什麼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