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行人匆匆。
“爸,有些話,咱們心知肚明,您不說,不代表就不存在了,您希望抹平一切,可是抱歉,可能一切不能如您的願去發展了。”
聰明如扁梔。
她怎麼會不知道,張垚逃離,三人變卦之間的因果聯絡。
可是,這三個能夠當上總裁的男人,難道會是傻子麼?
他們用腳拇指去想想都知道,張垚逃離後,要求林家財產背後是什麼人在站著。
他們不過——
掩耳盜鈴。
寧願做出平和的模樣,而這份平和被披著不願意她影片洩露的面具,端著為她好的說辭。
“梔梔……你,你要這麼多錢,也沒用啊,再說了,你手裡原本就有中醫院,有愛馬梔,有國際銀行,你已然富可敵國,你說說要是家都沒了,你要這些錢,還有什麼用呢?”
“再者,還有影片,若是你的那個影片被公開了,你日後還怎麼嫁人?你有沒有想過,別人會這麼看你?你不是跟周家的小子走的近麼?那你想想周家是什麼樣的人家?
人家可是國外的阿拉酋石油國王的公主都娶的的,你覺得,如果你當年的事情爆發,周家能夠同意你進門嗎?別說周家,日後但凡a城有頭有臉的人家,都不會要你,否則,只會被戳著脊樑骨說是圖你錢財,梔梔,你聽爸爸一句勸,就一半,咱們,息事寧人好不好?”
林決自認為苦口婆心。
扁梔的臉色卻一寸寸的暗下去。
她覺得自己期盼著一家和睦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。
她站起身,言語間逐漸的冷,“是麼?若真是因為這個嫁不出去,那便不嫁人了,再者,”
扁梔看著林決,一字一句的問他:“爸爸,遭遇那件事情,壞人不是我?應該想著要極力掩蓋的人,也不是我,你為什麼像是我做錯了事那般,什麼叫別人怎麼看我?我怎麼了?我比別人差在哪裡了?”
扁梔傷心的質問。
她從未在意過什麼影片。
即便真的被公開,她也覺得無所謂。
她已經長大了,當年她同樣覺得羞辱不敢面對,所以抑鬱。
後來,師傅告訴過她,不要把別人的錯,肩負在自己身上,壓垮本應該挺直的脊樑骨。
她落入深淵的時候,林決沒有拉她一把,她不怪他。
可如今,卻聯合著別人,把沉重的枷鎖往她身上套,這一點,真的讓她失望透頂。
所有人都可以指摘她。
唯獨林決不行,因為,她是他的女兒啊!
扁梔的眼眶微微泛紅,而林決再度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