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早就知道,我有病。”
扁梔沒答。
週歲淮卻已然清楚的瞭解,“所以,你是覺得我有病,覺得我會衝動處事,覺得我會礙你的事,才千辛萬苦叫人把我支走的。”
扁梔:“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週歲淮聞言,垂頭苦笑一聲,“你沒有這個意思,但是,你這麼做了。”
他的眼底頃客間猩紅,“在你眼裡,我是不是個始終無法依靠的病人?”
“所以,你才會這麼耐心哄我?”
“因為,在你心裡,我不過是一個無理取鬧,但是不得不寬慰的病人。”
週歲淮說完這些話,艱難的停頓著,許久後,才一字一句的說:“所以,我以為的,自認為的,一廂情願的,覺得自己在你心裡是有特別的位置的想法,也不錯是錯覺。”
他的眼圈通紅,面色冷的像冬日裡的深夜。
“所以,這些日子,你對我的好……不過是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,我跟許多年前一樣,蠢的不可救藥。”
“是嗎?”
扁梔的眉頭隨著週歲淮的話越皺越緊,“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我只是覺得,這件事,我能夠自己處理。”
“當然,”在這種時候,扁梔依舊不願意騙他,“也有考慮到你病情的原因,可是,這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是病人、”
扁梔忽然覺得,自己有點扯不清楚了。
“總之,我是覺得,這不是什麼大事,張垚的出現也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,我之所以放縱他的出現,是因為我想透過他搞清楚某些事情,這樣說的話,你能夠理解嗎?”
週歲淮安靜看著扁梔。
許久後。
“我不理解。”
週歲淮低垂下眼,緩緩撥出口氣,哀傷的面容混雜進逐漸昏暗的黑色中,“我只知道,你不信任我。”
“我不是你遇到事情可以倚靠的人。”
“你從來沒有想過我,一次都沒有,你從來沒有想過,你的生活會有我的參與,你總是一個人去面對所有,你不曾想過,我的拼命靠近,是熱切的希望能夠參與你的喜怒哀樂。”
三年前,扁梔忽然結婚,週歲淮失望,可沒有絕望。
三年後,扁梔離婚,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跟她拉進了距離。
後來的相處中。
有一度,他覺得自己距離她很近。
他甚至覺得她的縱容裡有男女情愛的成分。仟仟尛哾
他覺得,這一次或許,說不定,他能夠觸碰到遙遠的星星。
直到——
他被週歲寒帶到國外,他懶得拍賣,直接跟賣家以二十幾倍的價格溢價買下了禮物,他興沖沖的回來。
結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