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抖什麼?”
指腹用了力道,把人往牆上摁。
“有沒有說過,別惹我?”
“嗯?”
“非要往上湊?”
“覺得我慣著你,就持寵而嬌?”
“週歲淮,”扁梔的聲音淺淺的,可帶著無獨有偶的管教,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非要我說點什麼,才樂意?”
扁梔的笑聲短促炸裂在週歲淮的耳側,“跟我要承諾?沒聽過,女人的話,都不可信麼?”
“現在說要你又怎麼樣?回頭真不要你了,也是沒二話的。”
“所以,彆著急。”
扁梔的指節再度往下,輕鬆的挑開了週歲淮的領口鬆散紐扣,“我要你的時候,自然會主動說,懂嗎?”
扁梔覺得,話到這裡,便差不多了。
再往上欺負,當真是過分了。
她也不過仗著,他樂意讓她為所欲為,所以才欺身而上。
見好就好,這沒毛病。
這麼想著,扁梔後退一步,緩緩收手。
結果,還沒等她站穩,週歲淮便睜開了眼睛。
“我沒怕。”聲音低啞,居然還帶著點意猶未盡,透紅的眼底冒著星光,看著她躍躍欲試。
扁梔:“……”
“我,我是想要個承諾。”
“我知道,你說話一向算話。”
“而且,而且……”週歲淮的語調磕絆了一小會兒,然後才抿唇說:“我,我不怕你騙我。”
其實,週歲淮想說的是:而且,你要不還是騙騙我,我可以讓你騙。
但,又怕這話,說的扁梔心裡有負擔,莫名就換了調調。
扁梔無語輕笑,這人的話,說的委屈又雜糅硬氣,明明眼眶透紅,一副剛剛被人肆意欺凌的式微模樣,偏生還要往上撞。
當真是一點不怕她會對他做點什麼。
“還要鬧?”
這次扁梔沒有縱容他,再度後退一步,“去睡覺。”
週歲淮抿唇。
扁梔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,在轉頭前頓了頓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