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個指頭的距離,那個玻璃尖端就會刺破她的眼珠子,她幾乎能夠感受到冷厲的玻璃尖銳處散發出來的致命氣息。
她的瞳孔在那一刻驚嚇到徹底失去焦點,然後,在回神之後,腿軟著原地癱倒在地上。
週歲淮。
是個瘋子。
她即便衝過去對峙扁梔,以她的力量,最多撕破扁梔的臉。
可週歲淮,是要她的命。
歐老太太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害怕,怕到渾身都在後怕的戰粟,兩隻蒼老的手撐在地面,不可抑制的發顫。
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週歲淮堅定的扞衛,他們大為震驚的看著週歲淮。
扁梔蹙了蹙眉,將週歲淮拉到身後,免他被人過多關注。
她一隻手反手扯著週歲淮的袖子,一面看向歐墨淵,微笑著道:“歐總,買完東西,該走了。”
扁梔的話落下。
愛馬梔所有員工雙手疊在身前,掛上滿分微笑,整齊劃一鞠躬,“謝謝光臨,歡迎下次光臨。”
歐墨淵深深沉沉的跟扁梔的對視。
他明白,這個時候有些問題不合適問。
可大抵也知道問出這些問題,不過自取其辱罷了。
但,他忍不住,還是想問。
“如今這樣,你滿意了?”
“阻擋歐家進入奢侈品珠寶市場,還僅僅只是珠寶市場,你不同意,卻為周氏大開綠燈。”
“剛剛,我眼神示意你,不要做的太絕,可你全然當做看不見。”
“扁梔,如今這樣報復我忽略你的那三年,你當著痛快了?你真的覺得開心嗎?”
歐墨淵說這些話時,面容真切哀傷內帶著悔恨。
他一字一句,盯著扁梔的模樣帶著旁人可見的情誼。
愛馬梔的店員看著歐墨淵這樣,心裡大呼,“完蛋,要完!”男人這樣,女人多半心軟。
經理剛要上前提醒時。
卻見扁梔淺淺一笑,她說:“歐總,您太看得起自己了,我的痛快跟高興,從來都不會源於無關緊要的人。”看書溂
“再者——”
“報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