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淮沒回應。
週歲寒氣得要命,擰眉將煙丟進車裡,兩手插兜,週歲寒拍了拍車門,“哎,差不多得了,回去了,吐血了,也該回去養一段時間,集團的事情,這段時間我處理就行,走了?”
週歲淮還是沒應,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。
週歲寒能夠感覺到此刻的週歲淮情緒的波動。
暴戾之後,沉淪深淵的孤寂,他看不到身邊的人,也不願意交流,就這麼安靜,像是放任自己的靈魂死去。
週歲寒無奈至極,但是又沒有辦法。
唯恐惹急了這人,又要搞失蹤,亦或者,狠狠的跟人打上一架。
不死不罷休。
週歲寒嘆氣,“歲淮,你不睡,扁梔也要睡覺,你這樣,她看了也會害怕的,你跟我回去,過幾日,等精神狀態好一些了,再過來,行嗎?”
“或者,你不放心的話,我叫人守在這裡,行嗎?”
在聽見扁梔的名字時,固執的人眼神鬆動。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許久後,終於在李坤跟週歲寒期盼的眼神中,極其緩慢的點了點頭。
週歲寒跟李坤見狀,齊刷刷的鬆了口氣。
“行,走了。”
週歲寒拍了拍車門,示意司機開車。
彼時,扁梔正在房間裡看書,隱約聽見有人交談,還有幾聲拍打聲。
她站上陽臺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車內的週歲淮。
銀光的月光落在他低垂的頭上,落了一身的冷寒。
他的手背上染著紅,看著情緒似乎低落。
她喊了一聲,“週歲淮?”
司機還沒點著火。
宛若雕塑坐了一夜的人,聽見這一聲細微的喚,狠狠抖了抖身子,而後緩緩的抬起了頭。
那一瞬間。
週歲寒跟李坤頃刻便捕捉到了週歲寒眼底一閃而逝的微弱星火。
“在樓下,做什麼?”扁梔不解的問。
週歲寒覺得,這個時候,讓兩個人見面,不是什麼好事。
他擔心這樣不正常的週歲淮會嚇到扁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