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淮頓了一下,“不用做出了說謝謝兩個字以外的任何舉動,我沒有貪圖那些,所以,別因為這個,影響你未來的任何決定,可以嗎?”
週歲淮說的很慢,也很認真。
“當年救你的我,是真心實意的希望,自己能夠脫離那些烏糟的事情,我很開心,當年能夠救你,你不許畫地為牢,把自己困在往事頭,行嗎?”
扁梔看著他。
聽見週歲淮小聲說:“日後,這件事,咱們都不提了,好不好?”
週歲淮說完,期盼的看向扁梔。
扁梔理所當然的點頭,半點不猶豫的,“好。”
週歲淮愣了一下。
心裡存疑。
於是故作不願,試探著,“啊——不是吧。”
“這麼爽快就答應了,小爺我還想欲拒還迎一把呢。”
扁梔輕笑,看出週歲淮言語間的小心試探。
她緩慢的平穩笑意,跟週歲淮平直對視,一字一句說的認真,“週歲淮,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。”
週歲淮愣住。
“所以,別擔心。”
“當年的事情,早已不是我的軟肋了。”
當年的小孩,已經長大了,往事羞恥不願提及的想法,再這些年逐漸通透的人格建立中,也漸漸被推翻了。
若當真深究,或許,也不是沒有。
偶爾會卑怯的覺得,自己不配。
配不上最好的,最閃耀的人,僅此罷了。
但是今天,風和日麗的日子裡,她忽然——
很想……
再賭一把。
在扁梔跟週歲淮說著小話時,胖子敲響了辦公室的門。
“院長,李娟……也就是你舅母,來了。”
“哦,於真真也來了。”
扁梔點頭,想著把於真真請進來,結果,胖子面色艱難的說,“兩人,在門口差點幹起來。”
或者,準確來說,已經幹起來了。
扁梔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