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。
殺人!
沒有人比她更清楚,當時週歲淮手腕裡傳遞過來的力量,也沒有人更知道,週歲淮眼底傳遞過來翻湧濃稠的殺意讓她後怕的不敢與他對視。
這個男人,是個瘋子!
李娟屁滾尿流的遠遠躲避開來,等到確定自己安全了,她才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,撥出渾濁氣息,渾身卸了緊繃力氣,癱軟在地上。
而週歲淮站在原地,一點點安靜下來。
他面色平和,與剛剛暴戾的樣子判若兩人,一側的高矮胖瘦看著,眉頭緊緊的皺起來。
在週歲淮收回目光,要往中醫院裡頭去時。
矮子抬手,攔住了週歲淮的去路。
“你這個樣子,不適合進去,”矮子說:“會嚇到丫頭。”
最重要的是,他覺得,週歲淮的精神狀態太不穩定了。
剛剛他攥著李娟的那一刻,他甚至覺得,週歲淮身上的狂躁是要壓力眾人的態勢。
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週歲淮單刀直入的殺意。
他就是要李娟死。
起碼那一刻是的。
週歲淮身上的情緒,還不及塵埃落定。
在聽見矮子這句話後,眸底的猩紅再次席捲,孤勇中帶著席捲一切的毀滅情緒。
在週歲淮情緒再次翻湧時,胖子上前摁下了矮子阻攔去路的手。
週歲淮一言不發,抬步進門。
矮子不解看向胖子,“就這樣讓他進去了?你要是傷到丫頭怎麼辦?”
“不會,”胖子對這一點深信不疑,“如果說,這個世界上,有一個人能夠壓下他眼底的暴戾,那恐怕就只有丫頭了。”
否則,剛剛週歲淮也不會在聽見丫頭兩個字後,重拾理智。
是愛慘了的人,才會在外人面前,將軟肋這樣公之於眾。
好像只要誰喊了那個名字,他就都會一點點收回已然抽出的利刃,把自己豎起來的混聲尖銳,一點點地強收回去。
週歲淮抬步走在中醫院的走廊內。
在扁梔就診室的門口站了許久,確定抖落渾身寒意,才走進去。
週歲淮來的時間,比扁梔叫他過來的時間早了半小時。
一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