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說話,只是呆呆的想著簡訊裡的內容,然後任由老醫生們近乎拿著放大鏡研究她。
等到心情和緩後,她才正視眼前的情況。
幾乎a市整個市內的名醫都在眼前了,週歲淮站在落地窗前,西裝衣服解開,一隻手插在兜裡,背對著扁梔。
“哥,你從京都把人給我都調過來。”
“不是感冒,看著呆呆的,從典禮開始就這樣了。”
“不是困了,怎麼能是困了呢,你到底調不調,不調的話,我直接給老爹打電話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眼見對面要妥協,扁梔眨了眨眼睛,喊他,“週歲淮,我困了。”
週歲淮背影頓住。
好一會兒才轉身,遲疑地問,“是……困了?”
扁梔坐在位置上,乖乖巧巧,白白嫩嫩,“嗯,想回家了。”
週歲淮這才像是放心下來,“哦”了聲,對電話那頭的人說:“是困了,先這樣。”
說完,掛了電話。
對面的週歲寒:“……”
週歲淮走到扁梔跟前,“確定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?”
扁梔搖頭。
週歲淮這才真正鬆了口氣,大手一揮,讓眾人下去,自己則蹲到扁梔跟前,仰頭帶著肉眼可見的虔誠,“那,帶你回家。”
扁梔點頭。
週歲淮才微笑起身,他長得高大,身姿挺闊,一下子就遮擋了大部分的燈光。
扁梔抬眸看他。
週歲淮朝她伸手,頭頂細碎的光芒籠罩,他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聖潔的光茫中。
“週歲淮,”扁梔亭亭起身,認真看著週歲淮的眼睛,交代,“有事要告訴我。”
週歲淮:“嗯?”
扁梔:“我的醫術雖然不是華佗再世,但是……還看的過去,你若是有事,我傾盡畢生所學,都一定會把你治好。”
週歲淮神色頓了一下,然後輕笑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扁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只是跟在週歲淮的身後,輕聲說:“你要相信我。”
週歲淮的笑聲在這句話後,從頭頂落下,他說:“扁小梔,你傻不傻?”
扁梔怔怔抬頭。
下意識反問,“什麼?”
週歲淮像是沒轍的嘆了口氣,抬手輕輕揉了揉扁梔的發頂,然後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一個人,怎麼可能不相信自己的信仰呢?”
扁梔瞪著大眼睛,“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