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淮跟扁梔認真的眉眼對視。
他輕輕說:“我想,那個少年他救你,一定是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,我想,他救你是真心的,並不需要祈求你的任何回報,如果一定要有,那也必定是希望你永遠健康幸福。”
“你一切都好,就是對他最好的回饋。”
輕柔的話帶著無盡真心,扁梔看著週歲淮認真到執拗的面龐,輕輕笑出了聲。
週歲淮被這聲笑震動得有些茫然。
剛要問點什麼時,扁梔輕輕啟唇,“行。”
週歲淮:“嗯?”
扁梔:“我會好好地生活的,不辜負你當年的拼死相待。”
週歲淮愣住。“嗯?”
他剛剛聽錯了嗎?
扁梔說的是:你當年的。
“你剛剛——說,”週歲淮有點懵,問話都帶著遲疑,“什麼?”
扁梔輕笑,“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週歲淮想追問,可看見扁梔睏倦的眨了眨眼睛,一切的困惑都被全數壓下。
“嗯,那,晚安。”
扁梔輕笑,回家前,忽然想起什麼,對週歲淮交代,“昨晚的事情,讓我自己處理,別插手,知道了嗎?”
週歲淮看著扁梔,她眼底閃過凌厲,他明白她話裡的重量。
只是不懂,什麼讓她改變了心意。
他懂她的能力,也明白,她要是想,歐家多番挑釁後,不會過的那麼輕鬆。
可她一直是帶著些許縱容的不是麼?
為什麼——
忽然就像下了決心,要開始跟歐家認真對峙。
想到昨晚,週歲淮心尖忽然一顫。
像是想到了什麼畫面。
他耳尖通紅,小心翼翼的掀眸瞧了瞧扁梔,“昨晚——你記得?”
毫無間隙的擁抱。
親暱纏綿的吻。
都還記不記得?
相較於週歲淮的眼神飄忽,扁梔反倒顯得十分自然,她沒有立即開口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