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淮的臉色緩和了些,思考了一會兒,他才皺著眉頭,混不吝地掏出手機遞到週歲寒面前。
週歲寒:“?”
“錢吶,”週歲淮理所當然,“我們家小乖辛辛苦苦的嫁妝錢,當然不能放在你那裡。”
週歲寒嘆氣,把錢給週歲淮轉過去,一邊感嘆:弟大不中留啊。
眼見著週歲淮上樓,週歲寒才放心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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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上有人蹬蹬瞪下樓,頭髮微溼,瞪著週歲寒,“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了?”
週歲寒整個愣住:“什麼?”
“那件事。”
週歲寒:“哪件?”
“小時候那件事。”
週歲寒無語,“怎麼可能,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分寸?這事你自己不說,我能給你說出去?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說,”看著再次返回樓上的人,週歲寒難得嘮叨道:“你說說你為了她,大腿中了一刀,現在還一道碗口大的疤,道一聲遲來的感謝,沒錯吧。”
週歲淮在房間門口停步。
表情已經冷靜下來,他看著週歲寒十分認真地喊“二哥,”然後聲調固執地說:“我要得到一個女人,要靠實力讓她愛上我,不是靠小時候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,我要的不是感恩,再者,那件事,我不希望她在想起來。”
週歲寒閉了閉眼睛,回答:“知道了。”
房門關上,週歲寒無語下樓。
雞毛蒜皮的小事?
那叫小事?
英雄救美,大腿動脈被人捅了一刀,他當時看到週歲淮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倒在血泊中,奄奄一息,唇色發紫,到醫院失血過多,直接就進了搶救室。
他嚇得整個人都僵硬了。
結果這傢伙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扁梔怎麼樣了,那個時候,不知道哪個混蛋撿了漏,好人好事就這麼被頂替了!看書溂
氣的他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,等到週歲淮出院了,扁梔被家裡接回城裡。
這件事,就這麼跟沒發生過一樣,在那個夏日裡無聲無息的被掩蓋了。
他不知道週歲淮是不是真的無所謂扁梔知道當年那件事的真相,反正他是每次想到這事都氣的肝疼。
週歲寒這裡正鬱悶著呢,樓上有人下來。
“混小子,你一天一夜沒睡了,去哪裡啊你!”
週歲寒看著他疾馳離家的車尾燈忽閃而去,氣急敗壞地丟了兩個字:造孽!
然後趕緊給扁梔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