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剛就不應該聽段成楓的,他應該窮盡一切,也要把這個作品拿下。
這原本就是屬於他的!
有那麼一瞬間,歐墨淵覺得,這件拍品跟扁梔一樣,一下子都從他未來的生活裡徹底的隔離出去了。
他指尖發麻,卻無能為力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對著別的男人微笑。
心頭的憋悶讓歐墨淵幾乎嚐到一口的血腥味。
段成楓看著歐墨淵沉重的樣子,抬手拍了拍歐墨淵的肩膀,“算了。”
算了。
算了……
歐墨淵垂著眼,看著地面上的瓷磚地板。
用盡平生最大的剋制力,對自己說:算了。
不過是一個從前被她忽視的,鄉下女人,她就算真的跟這些人有什麼,也不過是以色侍人,難道林野跟週歲淮還能真的把她娶回家不成?
到時候哭哭啼啼地來找他。
他也不會再多瞧她一眼。
歐墨淵平穩了氣息,將眼神再次投放到拍賣臺上,又恢復成了往日裡淡漠矜貴的模樣。
之後的拍品除了林野以八千萬拍了個至尊無敵的天珠外,其餘拍品都正常掠過。
很快就到了那幅水墨畫。
這是顧愷之的真跡,舉牌的人還挺多的。
扁梔看了眼時間,微微皺了皺眉頭,快到門禁時間了。
最近因為中醫院裡病患多,她回去的時間遲了點,每每都能十分“湊巧”地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林決。
倒也不會罵她。
就是陰陽怪氣的說一通,類似女兒大了,管不住之類酸溜溜的話。
“快點結束,”扁梔對林野小聲說:“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嗎?”
林野搖頭,“不去,老爹太囉嗦了,天天喊我去相親,我最近都不回去。”
還不等扁梔落話。
歐墨淵就重重冷笑了一聲,扁梔無語看過去,就見歐墨淵勾著唇。
十分輕視的看著她,那眼神似乎在說:求人回家,扁梔你也不過如此。
扁梔懶得理會,直接給了他一己有病的眼神,就轉回頭去了。
段成楓捂面。
這是人家親弟弟,叫回家去,不是很正常麼?歐墨淵,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?!
奈何他還不敢戳破扁梔的身份。
他嘆了口氣,對歐墨淵說:“你別老看扁梔啊,咱們今天是來拍品的,不是專門來看你前妻的。”
話音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