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說的是,你瘋了嗎?
“對,我瘋了,”他一秒猜測她沒有說出口的話,“在昨天,400公里的疾馳裡,我就已經瘋了。”
“林野,把你姐帶出去。”扁梔聽見週歲淮這麼說。
她皺起眉頭,在他要撤開時,抓住了他的手腕,她被蒙著眼睛,可是能夠感受到,週歲淮的身子怔了一下。
“幹嘛?”
週歲淮短促的笑了聲,“不是怕我麼?”
剛剛一進門,扁梔眼裡的震驚,他看得一清二楚,撕心裂肺,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好。”
“林野沒跟你說,我脾氣急起來,比沈聽肆還大。”
“否則,能從他手裡撈人?”
週歲淮的眼神落在扁梔抓著他的手腕上。
白皙的小手觸碰上他,染了猩紅刺目的血跡。
週歲淮皺眉,冷聲,“鬆手。”
扁梔嘆了口氣,抓著他的手腕用了點力道,將他的手心從自己的眼前移開。
“週歲淮,”乾淨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週歲淮,扁梔輕聲說:“你在怕什麼?”
一旁看戲的林野,心裡大呼“我艹!”
姐!
還是你會!
你可真是我姐!
這話說的,他心裡都麻了。
何況是週歲淮。
事實上,週歲淮不僅人麻了,心麻了,理智也出家了。
就這麼呆呆的被扁梔帶著走出停車場,快走到門口時,扁梔轉頭,警告林野,“別再有動作,夠了,把人帶去醫院。”
林野呆呆愣愣的“哦”了聲。
把週歲淮帶到門外,扁梔站在他面前。
明明矮了一個頭,氣勢卻力壓過去,剛剛還殘暴無度幾乎要殺人的男人,低垂著頭,看著腳尖,委屈的像只小狗狗,可憐巴巴的垂下了耳朵。
等著被教訓。
“傷到沒有?”倒是沒想到,扁梔的第一句話是這個。
週歲淮頓時樂了,抬起桃花眼,笑意盈盈的,“沒有。”
扁梔點頭,“那行了,”說完轉頭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