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兒啊,不是媽說,你今天有點太心急了,歐正浩才剛走,你去撩撥歐墨淵幹嘛?歐家少奶奶的位置遲早是你的。”
陳語嫣臉色陰鬱,手無意識的緊緊攥住白色床單:“遲早?我怕是已經太遲了。”
三年。
整整三年。
扁梔若是默默無聞,醜陋不堪也就算了,偏生成一朵嬌嫩的白玫瑰。
她在醫學界的領域裡閃閃發光,手下一眾男醫生,對她恭敬愛戴,言辭維護。
這樣的女人,是多麼大的威脅。
歐墨淵不動心?
呵——
在外人看來是如此,可在她看來,並不。
她還記得,有一次扁梔值大夜,又因為被她折騰著檢查身體,熬了很久。
當時她微微暈眩了一下,同組的男醫生扶了她一把。
歐墨淵當時正好進來,那臉上的佔有慾昭然若揭,目光在扶著扁梔的那隻手上停留了好一會兒,雖然他很快又恢復至面無表情的樣子,可她,太瞭解歐墨淵了。
不在乎的東西,他是不會浪費情緒的。
“媽,”陳語嫣陰惻惻的說:“我記得,你跟我說過,有一味藥,入心強腎,對男人有致命誘惑,卻不被察覺,你再去幫我找一些來。”
陳母停下手上動作,皺眉看著陳語嫣。
“要用到那種東西?沒必要吧?”
“我看歐墨淵對你挺好的,一個電話就眼巴巴的趕過來,那東西久了傷身,你從前對歐正浩用也就算了,你不是喜歡歐墨淵麼?你們要是要一輩子長久的在一起,用這麼東西短壽。”
陳語嫣頓了一下。
視線落在一側的保溫盒上,“行,”她說:“那就再看看。”
陳母嘮叨著陳語嫣庸人自擾。
陳語嫣平躺在床上,眼神直直的看著天花板。
歐墨淵,我給你機會了。
可你若是再想著要擺脫我,擺脫從前我施予的恩情,那你就別怪我心狠了。
什麼喜歡。
什麼愛戀。
陳語嫣在黑暗中慢慢的勾唇冷笑,她知道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