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,搬進長安已有半月。算算,陳秋生已來四目這一個月了,是時候回去了。
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,雖說師叔、嘉樂都竭力挽留,青青也萬般不捨,陳秋生還是決定離開。
西北太乾燥,風沙又大,不如江南氣候溫潤,不利於面板保養,對其盛世美顏影響太大了。
最關鍵的事,發了橫財的四目金盆洗手,轉行開紙火店,只幫人看風水,超度亡魂,以後很難遇著靈異事件——這樣積累陰德的速度太慢,還是回九叔那,有的是妖魔鬼怪找上門來送陰德。
“青青,我回去了,有時間便來看你!”
“你回去後要多給我寫信!”
“嗯,你也一樣,要多多給我寫信!”
“要多想我!”
“每天睜開眼就開始想。”
“我也會想你的!”
臨別之際,陳秋生與青青依依惜別,肉麻的話讓四目看不下去了,出聲道:“喂,你還走不走?不走我叫嘉樂準備午飯了!”
“……”陳秋生無語了下,對青青道:“我走了,你跟著大師要好好修煉,這個世界太危險了!”
“我會的!”青青道。
“要不來個吻別?”陳秋生心想,但看看四目,再看看一休,只得放棄這想法。
“師叔,一休大師,我回去了,你們保重,臨別希望你們以後好好相處,不要再互相傷害;嘉樂,有時間去師兄那玩,我介紹文才給你認識,你們一定聊得來。”
陳秋生對四目、一休、嘉樂行禮道,對青青說了句“我走了”後,便轉身離去。
離開師叔家,陳秋生沒有去火車站,而是去往城東馬車行,僱了輛馬車,去往臨潼。
好不容易來西安一躺,不去秦始皇陵看看兵馬俑,陳秋生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?
嗯,兵馬俑其實沒什麼好看的,如今更是沉睡在地下,陳秋生其實是想去掘把秦劍出來。
遭遇任老太爺、殭屍叔叔這兩個喪心病狂、刀槍不入、法器碰上就毀的傢伙後,陳秋生便起意弄把好兵器了,而秦陵,無疑是最好的去處。
兵馬俑坑中出土了19把品質極其優良的青銅長劍,少一把,應該沒關係吧?而且用它斬妖除魔,比把它放博物館供人圍觀有意義多了,寶劍有靈,也當欣慰。
劍乃殺器,寧折不彎,將它放著生鏽,那寶劍能高興?
其實陳秋生更想取的是秦陵地宮裡,陪葬始皇帝的太阿劍。只可惜始皇陵,項羽組織那麼多人都挖不到入口,歷代又有那麼多軍閥盜掘,要是被盜,太阿劍不可能留存,要是沒被盜,他一人也不可能從地宮裡拿出東西來,還是退而求其次的好。
閒言暫休,還是言歸正傳,卻說陳秋生與一車伕講好價錢後,便上了車,馬車立即啟動,轔轔而行。
臨潼距西安六十多里,馬車預計要走三個小時,故上車後,陳秋生便運起了蘊神訣,煉氣養神。
馬車出城走了段距離,路就變成坑坑窪窪的土路,馬車如何慢如何顛簸就不說了,反正很不舒服,直接把陳秋生從入定狀態顛醒過來。
“要不是不認識路,這馬車請我坐我都不坐,沒我跑得快不說,還這麼巔!”陳秋生不爽地想道。
這麼顛簸,修煉是不可能修煉的了,陳秋生便挑開車簾,眺望祖國大好河山,聊以怡情。
“車伕,停一下!”捱過一半路程,車突然被一個做丫鬟打扮的少女喊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