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剛才你撿到紅繩的時候,曾說‘天作孽,尤可活;自作孽,不可活!’,難道這芭蕉精是那個叫阿龍的死者引來的?”
芭蕉林外,去往南山村必經之路上的一座木屋中,以柳葉開了天眼,趴視窗看了半天也沒見一點紅色的陳秋生有些無聊的向九叔問道。
“沒錯!那阿龍應該是聽說,把自己披紅戴綠伴成新郎,然後以紅繩為紅娘,綁住一對龍鳳燭,點燃龍鳳燭,將紅繩一頭丟入芭蕉林中,另一頭拉進房中,綁在左腳大拇指上,躺床上睡著後會有漂亮的芭蕉姑娘來與他共赴巫山,結果……結果不用我說了吧?”九叔道。
“這樣真的會有漂亮的芭蕉精來夢中?”文才雙目放光的問道。
“在其它地方,或許引不來,有也只是做春夢,但在這陰氣鬱積,本就容易出怪異之事的地方,肯定行!”九叔道,繼而話鋒一轉道:“怎麼,你很想試試?”
“沒有,好奇,好奇……”文才訕訕道,連忙低頭。
陳秋生沒有說話,心裡卻有些驚了,這引芭蕉精的方法,不是《一眉道長》裡的嗎,待會九叔不會讓他兩人作餌吧?
“這個芭蕉女鬼,看來是察覺到我道法高強,不引是不敢來了!”九叔看了眼外面道,不忘王婆賣下瓜。
“怎麼引?”文才問道。
“就我剛才所說的方法,不過這芭蕉精已經被我嚇住,不是處男,肯定不會過來!”九叔道。
陳秋生與文才一起將目光落到九叔身上,意思不言而喻:九叔是個老處男,偶爾做法用到童子尿,秋生、文才放不出,還能自產自銷……
“嗯?”九叔感受到兩人的目光,左右一看,翻翻白眼後,若無其事拿掉支著木板窗的棍子,將窗子關上道:“除了我,你兩誰上?”
“我已經不是童子了,而且文才那麼想夢見芭蕉姑娘,我就把這機會讓給他好了?”陳秋生道。
做誘餌,開玩笑!這麼危險的事,作為腦袋正常的穿越人士,陳秋生怎麼可能去做?
“師父,這麼危險的事,還是讓給本領更大的師兄去吧,能者多勞嘛!”文才幾乎和陳秋生同時推脫道,為了推脫,難得叫了秋生一次師兄。
文才是憨不是傻,說完後又道:“師父,秋生這混小子說謊,他昨天還說自己是處男,罰他去!”
“我昨天是,但過了昨晚,已經不是了!”陳秋生眼都不眨地瞎扯道。
“怎麼就不是了?”
“破身了唄!”
“哪破的?”
“我姑媽鋪子對面的怡紅院!”
“瞎說,你有錢麼?而且上妓院是亂淫,要打一百棍,然後毀掉命牌,廢去道法,逐出師門,你敢麼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,商量出誰去引那芭蕉女鬼了沒?”九叔呵斥道,制止了兩個經常幫倒忙徒弟的無休止嘴仗。
“文才說他去!”陳秋生道。
“秋生說他去!”文才道。
“你們還是用老辦法決定吧……”九叔無力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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