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楚窈抱住了大兵的上半身,死命地想把他拖到後排座來……
武俊佑一手扶著方向盤,一手託著大兵,最後夫妻倆一塊兒用力,總算是把已經失去知覺的大兵給弄到了後排座上!
傅楚窈費了好大的勁兒,才讓大兵躺在座位上,她則半跪在地上,飛快地解開子大兵的上衣,找到了他的傷口。
天!
在他的心髒位置,有個表皮已經焦灼、正拼命地往外汨汨滲血的槍口!
傅楚窈二話不說,立刻先找準了他心髒附近的幾個xue位,開始了揉按,沒過一會兒,大兵流血的跡象終於有所緩解。
大兵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,脖子上掛著金屬項鏈,墜子上有個鑲著一家四口的迷你相框……
傅楚窈看得分明,那相片上的男人,就是這眼前的大兵!
想來,他也是他那個小家庭的頂樑柱吧?想必他的妻兒也正在家裡焦急地盼著他平安回去?
傅楚窈喘了幾口粗氣,又數了數他的心跳聲音,然後焦急地對武俊佑說道,“俊佑哥,我們得馬上把他送到醫院去,不然他死定了!”
“我們走不了啦。”武俊佑低聲說道
傅楚窈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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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俊佑哥,怎麼了?”傅楚窈不安地問道。
武俊佑沉聲說道,“油箱沒油了。”
傅楚窈:……
真是倒黴的時候連喝水也塞牙!
這時,她挺直了腰桿兒朝車窗一看……
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武俊佑應該已經把車子開出了城。
其實呢,把車子開出了城……有好也有不好。
好的一方面是暫時脫離了反對派的追殺,不好的一方面是……其實城外更具有不確定的安全性。
但在塞夷軍方與反政府武裝派的長期對峙、以及在軍方的長期打壓之下……正如剛才這位受了傷的大兵所言,反對派的裝備差到了極點!
大約他們只有一些簡陋的土槍之類。
剛才他們在城裡用的那些……應該是迫擊|炮?也不知是從哪兒繳獲來的。但從現在看來,對方也沒追蹤過來,想來,確實反對派是沒有所車的?
但也不能掉以輕心。
以前沒有……
可剛才那場動亂,想必反對派已經從政府軍的手裡繳獲了汽車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追上來。
這時,武俊佑已經下了車。
他看了看周圍,對傅楚窈說道,“阿窈咱們在這兒躲一躲……馬上就要天黑了,咱們在這兒又不熟悉,亂闖亂走反而不好。”
說著,他彎下腰,抱住了已經陷入昏迷的大兵,努力將他往車下拖。
傅楚窈也跟著下來了。
她看了看周圍——
塞夷地處沙漠邊境,塞都雖然不是沙漠,但沙化現象嚴重。此處是“城鄉”結合處,除了漫天的黃沙,以及稀稀疏疏的一些快枯萎、還沒枯萎的零星植物之外,什麼也沒有。
武俊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