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俊佑亦點了點頭。
頓了一頓,傅楚窈又說道,“俊佑哥,你說……如果要運二十噸黃金去海外的話,為啥來谷倉山啊!這裡全是山,又沒有港口……”
武俊佑好笑道,“運到海外也不一定就要透過港口啊,飛機也可以的……”
傅楚窈一怔。
武俊佑解釋道,“首先,谷倉山這一帶地處中原腹心……無論白軍從哪兒調黃金過來,集中在這兒是最最方便的;而且谷倉山還是原始森林,隨便在山裡掏幾個洞……根本就是神不知、鬼不覺的……”
“反正,如果讓我來安排這事兒的話,我也一樣會選在谷倉山這兒中轉……等到各路黃金調齊了以後,再分批用飛機運走……”
“你再換個角度想想,如果傅星淩是組織的人……他就更應該選擇谷倉山了。別忘了在解放前,谷倉山可是老區,是人民的地盤兒!在這兒把東西轉移出去……要是有了老鄉們的掩護,多方便!”
傅楚窈這才恍然大悟!
“所以,當年師公收養我父親的時候,想必祖母是有交代過父親什麼的,或者父親他當時已經懂事了……”
“成年以後,父親應該是想找到祖父失蹤的真相,以及想為祖父正名與平反,這才不顧師公的反對,非要來到谷倉山的吧?”
“結果,他沒能找到祖父留下的東西和失蹤的真相,反而遇上了我母親,最後……唉!”說到這兒,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武俊佑伸出手,撫了撫她額間的碎發,然後細心地幫她用發卡別住了。
“雖然你父親沒有查出你祖父失蹤的真相,但他遇到了他愛的人,在生命的最終……也一直都跟他最愛的人在一起。我想,他並不後悔……”
說著,他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裡。
傅楚窈緩緩地嘆了一口氣。
——她已經可以體會父母在離世前的感受了。
因為現在的她,與當年的父母一樣……也是剛剛才有了孩子。
想必,父母也在臨終前十分難過與自責吧!
——因為他們不能盡孝道侍奉奶奶姜珍旖、也不能查清祖父傅星淩的失蹤之謎,更不能陪伴剛剛才呱呱墜地的女兒傅楚窈了……
想到這兒,傅楚窈閉了閉眼,不由自主地在武俊佑的懷裡蹭了蹭。
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——
“俊佑哥,你說……為啥組織要給他們取這麼怪的名字,照你說的……如果我祖父也是組織的人的話,那他的代號不是孔雀就是畫眉了?可不管是孔雀還是畫眉,這代號也太……女性化了吧?你說……要是你的猜測是真的,我祖父就沒意思嘛?”
傅楚窈好奇地問道。
武俊佑失笑,“這不是更好嗎?迷惑白軍……讓他們以為擁有代號的人其實是女性?你看……在七位地下工作者裡,雪鷹是唯一的女性,可她的代號,卻是七種飛禽中最兇猛的一種呢!”
聞言,傅楚窈也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