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楚窈微笑著看向長谷川凜,眼神如冰。
長谷川凜脾氣暴躁。
此刻,兩人對視轉為了對峙,而且一個怒意滔天,一個毫不退讓。
“對不起!”
姜瑩匆匆地從辦公室跑了出來……
見傅楚窈與長谷川凜兩人像鬥雞似的,姜瑩眼珠子一轉,連忙說道,“阿窈課長,宋部長在電話裡說,請您在八點半至九點間預留出至少一小時的時間出來……宋部長會陪著慎太郎過來造訪您哪!”
她是用日語說的。
聞言,長谷川凜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而站在傅楚窈身邊的姜哲源也輕聲翻譯了這一句話。
傅楚窈應景兒似的,沖著長谷川凜露出了挑釁的笑容。
長谷川凜盯著她,過了一會兒……
他扭頭離開。
傅楚窈回過頭,目送長谷川凜的背影離開。
“從今天開始,要更加註意我們的水源和飲食……咱們現在一共有四個病人,可以讓姜凡志吃食堂送來的飯菜,黑心肝從明天起,也可以吃食堂的飯菜,剛收治的這一個、以及姜哲泳先喂幾天米粥再說……”傅楚窈交代姜哲源道。
姜哲源認真點頭。
傅楚窈走進了那男青年的病房,順手拿起了掛在男青年病床旁的柱子上的護理記錄。
——由於夜間基本都由姜哲源一個人護理病人,所以傅楚窈要求他,每次護理完病人,都要記錄一下。這樣,比較方便她早上一來,只要看看這個記錄表,就能大約知道病人在夜裡的表現。
呃……
直到現在,她還不知道這個男青年的名字呢。
嗯,等等!
傅楚窈翻開記錄一看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姜哲源在記錄本上是這麼寫的:
——夜十一時四十五分,哭醒,問名,答南野真夫,別墅男僕。主訴胸痛、咯血、呼吸不順。令其側臥體位,嘔血三五口,止。靜觀半小時無礙,抽血,喂黨參黃芪水一杯,令其睡下。
——淩晨三時一刻,再醒,主訴渾身疼痛難忍,要求小解,尿呈深褐色。喂粥水一碗,令其睡下。
傅楚窈轉頭,看向了正躺在床上、緊閉著雙目的男青年……嗯,南野真夫。
她急急地走了過去,掀開了被子,仔細地觀察著他。
——南野真夫的嘴唇與手指有紫紺現象,而且呼吸微弱?
傅楚窈立刻給他把了個脈。
很快,她就確定了南野真夫其實是已經陷入了昏迷。
傅楚窈深呼吸一口氣。
其實,這樣的結局……她已經預見到了。
或者說,昨天她在給南野真夫治療的時候,就已經知道……他的情況不會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