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子一呆,喃喃說道,“實、實驗品?”
傅楚窈點了點頭。
友子目瞪口呆。
半晌,她才喃喃說道,“……黑心肝去偷東西,被抓了,然後就被送到藥廠去……當了實驗品?阿窈,當了實驗品……是會死的吧?”
傅楚窈的心情陡然變得沉重了起來。
“……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,這個村子裡的男人,幾乎都死在藥廠裡。最近,黑心肝和其他的一批人,可能也會因為要做實驗而死去……將來,這種致命流傳到外面去,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死亡……”她低聲說道。
友子張大了嘴,呆了半晌。
“阿窈,我們……要怎麼做,才可以把那個藥廠毀掉?你看看吧!看看這島上的女人們多可憐……我覺得我很可憐了,但她們更可憐……她們沒有未來的!當然,如果我們也一直呆在這個島上的話,我們也沒有未來!”
“沒有未來,就證明著無論現在有多努力,那都是沒用的!”友子激動地說道。
傅楚窈看了友子一眼。
“毀了藥廠?可藥廠裡也有無辜的人啊!有不明就裡的文員、工人,還有呆在藥廠裡的那些還沒死去的病人們……”她嘆息道。
友子捉住了傅楚窈的手臂,“啊,阿窈,你把湯喝完!嗯,把飯也吃完,我、我有話要對你說……”
說著,她松開了手,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魚肉和野菜餅。
傅楚窈看了友子一眼。
——友子肯定有事!
傅楚窈加快了吃飯的速度。
兩人快快地吃完晚飯,把桌椅收拾好了,給搬回了家裡。
友子關上了門,輕聲對傅楚窈說道,“……阿窈,你還記得上回咱們從別墅下來的時候走的那條秘道吧?朝南邊的那條道,盡頭不是條死路嗎?”
傅楚窈點點頭。
友子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今天……去了秘道,然後在那條死路的壁上挖了半天,然後……我把那兒給挖穿了!”
聞言,傅楚窈吃了一驚!
“挖穿了……是什麼意思?那、那不是一條死路嗎?”她連忙追問。
友子拼命地搖頭,“不是死路,那邊是個很大的空間……我挖穿了大約有蛇蛋那麼大的洞,洞裡黑乎乎的,什麼也看不到,也沒有聲音,但是有風從那邊灌進來……”
“阿窈,我、我太害怕了……那個方向,怎麼看都是藥廠的方向!會不會、會不會就直接通向了藥廠?但是那裡很黑很黑……阿窈,你在藥廠工作,所以……你知不知道,藥廠裡什麼地方會那麼黑?”友子面色慘白、忐忑不安地問道。
傅楚窈的腦子裡,就浮現出了之前她初入禁區時,江口和彥曾經陪著她選地組裝玻璃房。
禁區就是個極大極寬敞地兒,而且只有科研人員聚集的地兒才亮有燈光;而禁區的遠處,因為沒有燈光,所以一片黑暗……
那友子所說的、那條秘道的盡頭,會是藥廠的禁區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