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後廚那兒的櫃子和梯子之間,掛了一條草繩。而草繩上,竟然齊齊掛著一溜兒的……已經被剝了皮、開好膛的……兔子?
這麼一數,怕是有七八隻!
當然,已經被剝了皮,而且已經剖好了的獵物……看起來有點兒怪怪的,要不是看到掛好的兔子肉旁,還掛著被竹篾開的灰色兔子皮,傅楚窈也不敢認那是兔子。
傅楚窈上前看看,發現那些兔子肉都已經被醃上了鹽?
所以說,友子這是要把兔子肉給醃成臘兔子?
她連忙問道,“哪兒來的兔子?”
友子抿著嘴兒笑,“……還是上回那七個陷井啊!我也好奇,為啥七個陷井裡進了九隻兔子……而且還是清一色的全是兔子!上回咱們吃了虧,所以這一次,我沒吭聲,直接把兔弄死了、分成三次,放背簍裡揹回來了……”
“今天一整天我都在處理這兔子,剝兔子皮簡直剝到手軟,連地道都沒空挖!”友子看似嗔怪、實則面帶喜色的又來了一句。
傅楚窈嘻嘻笑道,“既然有兔子肉吃,那你今晚上怎麼還煮魚湯啊!”
友子理直氣壯地說道,“那今天釣到的魚也很多呀,不吃就浪費了……喏,那邊的桶裡,我還用冷水浸了一隻兔子呢,不如現在就燉著,明早當早飯?”
“就這麼辦,我去燉兔子!”說著,傅楚窈擼起了袖子,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。
友子本來想搶著去燉兔子的,可轉念一想,她確實一整天都沒空掏地道,可不能荒廢了……於是,她便說道,“也成,那就辛苦阿窈了,我就去掏地道了……”
當下,兩人都忙碌了起來。
其實友子已經把這一整隻兔子肉給處理好了。
她學著之前傅楚窈利用冷水來儲存蛇蛋、使之延遲孵化的辦法,也是在兔肉的裡裡外外抹上一層鹽末,然後再用葉子給層層包好,最後浸入水裡做降溫處理。
現在傅楚窈將包裹著兔子肉的葉子拆掉,再一整隻放進鍋裡先焯水過去鹽末與血水,然後用陶罐裝了,架在灶膛上,再加水燜煮。
趁著這個空當,她還用小爐子燒了熱水 ,先是自己洗了頭洗了澡,最後又把衣裳給搓洗了。
等她收拾完自己時,後廚裡已經充滿著濃鬱的燉肉香氣……
傅楚窈見時間差不多了,這才收了柴火,把湯罐蓋上蓋子,再把湯罐放進了灶膛裡,又在在蓋子的外頭倒扣了一個湯缽。
這麼一來,湯罐就被密封了。
而尚未燃盡的柴火會繼續加熱湯罐,火熄了以後,餘溫也會繼續加熱……到了明天清早,這會變成一罐猶有餘溫的好湯,而兔子肉卻又能被烹得噴香軟爛!
不多時,友子掘完了地道以後,先是悄悄地把挖出來的土都堆到了外頭的荒地上,這才回來洗澡睡覺。
傅楚窈今天得知了“疫苗”的秘密,有點兒睡不著;而友子則是因為今天的收獲太大,興奮過了頭,也睡不著……
於是,兩人躺在床上聊著天。
友子道,“阿窈,咱們有了那麼多的兔子皮,以後咱們躲在地洞裡的時候,可以把這些兔子皮鋪在地上,可軟、可舒服了……還有啊,現在咱們多做點兒臘肉,以後就不怕沒吃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