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姜哲沐突然來了一句,“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……友子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了什麼樣子呢!”
傅楚窈一怔,疑惑地問道,“友子怎麼了?”
姜哲沐道,“中午友子過來送飯的時候,哭得可傷心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傅楚窈詫異地問道,“友子……她在哭?哭什麼?”
姜哲沐道,“她還不止是哭,臉上好明顯幾個巴掌印,頭發是亂的、衣服也是破的……我問她怎麼了,她說……是黑心肝打的!”
傅楚窈急了!
她連忙地離了藥廠,匆匆朝家裡趕去。
當眾人趕回村裡時……
傅楚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!!
她和友子住的屋子,原本是姜哲源的。
那是一個很小的單間,統共就只有一間屋子,床搭在半層間隔上,有點兒像是後世的小複式。
這樣的屋子,對於一個單身漢來說,夠了。
但傅楚窈和友子兩個人住,就顯得有點兒擁擠。
所以平時白天的時候,友子會把家裡唯一的那張舊桌子和長條凳給搬到家門口來。
無論是兩人吃飯、或是傅楚窈看書、給人看病診脈,或者友子在做家務、擇菜的時候,都是坐在這兒的;直到夜裡,兩人要休息了,才會把桌子和長條凳搬回家裡來……
可現在,桌子和長條凳都碎成了破片兒!
以及,友子之前晾曬在家門口的那些魚幹兒也不見了……地上盡是陶碗的碎片兒、灑了的米粒、甚至還有曬幹的野菜什麼的!
傅楚窈急了,大喊道,“友子!友子!”
住在旁邊的鄰居老太太聽到了,連忙出來,拉著傅楚窈說道,“哎喲,阿窈啊!你可總算是回來了……你家友子今天可慘啦!”
“嬸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?”傅楚窈急問。
老太太說道,“你家友子今天從山上拿了四五隻野雞出來!連有還有兩只兔子!哎,我們村裡可好久都沒人抓過活著的野雞和兔子了……別人就問友子,是怎麼抓的。你家友子是個老實人,人家怎麼問,她就怎麼答……”
“結果呢,黑心肝不啊,友子是靠著她的大米當誘餌,才捉到那麼多的獵物的!但友子的大米,是昨天用蜂蜜跟黑心肝換的嗎?黑心肝就把半塊蜂蜜扔給友子,說不換了!讓友子還她大米!”
“友子不願意,說大米是發了黴的,而且已經吃了一些又灑了一些了……然後黑心肝二話不說,直接就拿著長條凳打起了友子,說不還大米就讓把這些野雞、兔子賠給她!我們過去勸架,都被黑心肝給打了……”
“後來友子給你們送飯去了,黑心肝就悄悄地過來,把你家的野雞、兔子……哎,所有能吃的都拿走了!友子回來,可被氣壞了,上門去找黑心肝理論,結果又被打了一頓!可憐喏,友子跟我說,她得馬上去弄點兒魚和野菜回來,不然今晚上你倆都沒得吃!”
說著,老太太又道,“阿窈啊,沒得吃不怕啊,嬸子這裡有餘糧,你們晚上就到我這兒來吃……”
傅楚窈緊緊地攥起了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