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幸好這島上的氣溫挺適宜的,一直保持在二十七八度左右,所以這些老太太們脫了衣等著紮針也不至於感冒……
就在這一班老太太們在等著紮針的時候,第二班與第三班的老太太們就在一旁圍觀。
見是這樣的治病法,其他的老太太們都商量了起來,議論紛紛地說著下午來的時候,不如直接穿了短袖短褲來,要不再帶個枕頭和毯子過來,權當是歇午覺了……
而第一班被傅楚窈紮過針的老太太們既然已經治療完了,就開始穿衣穿褲了。
然而,她們發現,她們居然有了跟之前薑母相同的感受!
那就是——關節沒那麼僵硬了,穿衣穿褲的時候,好像感覺到身體比以前利落輕鬆了好多!
這個發現,倒是讓大夥兒驚喜異常……所有的人都歡聲笑語地議論紛紛了起來。
有人說,“老姐姐,你說的是真的喲,剛我穿褲子的時候好輕松啊!”
有人說,“咦?我的手抬得起來了!”
還有人說,“哎喲我彎腰了!哎哎你們看,我再彎一次給你們看……看啊!我真的可以彎腰了!不過,好像還是有點酸酸的痛!”
薑母笑罵,“哪有一次就可以好的!那除姑娘是個神仙嘍!姑娘不是說了嘛,針灸七天一個療程,然後休息兩天,再重新開始……三個療程再看效果嘛!”
眾人喜道,“哎說不定明年我們真的可以下地種田了!”
傅楚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。
她匆匆交代了薑母一聲,讓薑母幫著把所有的毫針再煮沸一次,然後用幹淨的布塊包好。
跟著,她背上了背簍,揚聲叫喊了友子一聲,又喊上了那些在一旁圍觀的七八歲大的女孩子們一聲,帶著她們匆匆朝山上走去……
——昨天採摘回來的草藥種類太少,想配成方子的話,還是有些欠缺的。
所以傅楚窈想抓緊時間再上一次山。
只是……
傅楚窈剛剛走到“黑心肝”的面前時,她聽到了一句十分歹毒的咒罵——
“剁腦殼的夭壽仔!喊你治個娘賣xx的病!你信不信老孃搞死你……”
傅楚窈皺眉看了這位“黑心肝”一眼。
她突然沖著黑心肝一揚手……
黑心肝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就抱住了自己的頭,還驚慌失措地大喊了起來,“哎喲!打死人啦!打死人啊……”
霎時間,現場變得一片寂靜!
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向了傅楚窈與黑心肝。
傅楚窈笑眯眯地替黑心肝輕輕地拍了下左肩,溫柔又和氣地說道,“嬸子,你身上有個蟲子呢!你瞧……”
說著,她伸出手讓黑心肝看了看。
傅楚窈的手指上,果然還殘留著死去蟲子的骯髒痕跡。
黑心肝的面上頓時有些訕訕的。
薑母哼了一聲,揚聲對傅楚窈說道,“姑娘,你莫要管她!她這個人好吃懶做,一年到頭連澡都不洗,身上蟲子多得很……你做你的去,莫理她!”
看得出來,眾老太太們好像對這個“黑心肝”也挺反感的。
薑母這麼一說,眾人立刻落井下石的紛紛說道——
“哎喲我真是受夠了黑心肝了!她怎麼那麼不愛幹淨嘛!”
“不愛幹淨就算了,反正我們也不跟她來往!主要是,她真的太黑心了!”
“就是,一瓶大拇指大小的藥油要收我們三十斤魚!她就靠……逼她孫子去偷藥瓶賺了這麼多魚,難道都她一個人吃了嗎?”
“怕是去養野漢子了吧!”
“看她髒成那樣,哪個野漢子看得上她!”
眾人鬨笑了起來。
傅楚窈沒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