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楚窈看著她。
姜哲清用日語說了句什麼。
秋子擦拭了一下眼角,起身去了衛生間。
傅楚窈直接問道,“昨天晚上宋嘉實來找你?”
姜哲清點點頭。
“他跟你說什麼了?”她問道。
姜哲清苦笑,“他……來質問我,問我白魚藥廠有沒有做什麼違法的勾當,是不是在搞生化武器……”
傅楚窈一怔。
“我大概也知道,你們……應該是看了秋子帶來的那些病歷,才會有這樣的擔心吧?不過,你們真不用擔心……我們家的人得的是遺傳病,就算再怎麼研究,也不可能把基因方面的缺陷……擴散成為生化武器吧?”
傅楚窈沒吭聲。
秋子端著一盆水,走進了屋子。
傅楚窈教她,“你把姜哲清的上衣脫掉,毛巾浸在冷水裡,擰幹再敷在他的脖子以下心髒以上的部位……”
“冷敷、不一定都是敷在額頭上的嗎?”秋子疑惑地問道。
傅楚窈道,“你試一試就知道有什麼不同了,不過,你不要以為這辦法可以降溫……姜哲清的發燒是止不住,這個法子只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兒。”
——前世的她亦患上了相同的病情,武俊佑也想過很多辦法,想讓她不要那麼難受。
試來試去他最終才試出,把浸過冷水的毛巾擱在脖子以下,心髒以上的部位才是最舒服的。
秋子皺著眉頭看了姜哲清一眼。
姜哲清含笑朝她點了點頭。
秋子沒辦法,只好上前,替他解開病號服的扣子。
傅楚窈並沒有避開。
姜哲清的上衣被敞開,露出了蒼白又精緻的鎖骨與勁瘦的肩膀、胸膛……
也不知為什麼,秋子突然嗚嚥了起來。
她一邊細細碎碎地哭著,一邊把浸在冷水裡的毛巾擰得半幹,給小心翼翼地敷在了姜哲清的肩膀處。
突如其來的冰冷,令姜哲清倒抽了一口涼氣!
但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用日語對秋子說了句什麼。
秋子不可思議的“誒”了一聲,然後快快地收回了被他的體溫洇得有些半熱的毛巾,放進水盆裡浸了一會兒,又擰幹了,重新放在他的肩膀處。
姜哲清突然轉過頭,含笑對傅楚窈說道,“……阿窈,謝謝你!真的……舒服了很多。”
傅楚窈道,“也別敷太久,睡前敷一次幫助睡眠就好。太過,容易導致濕寒入侵。對了,導師讓我和朱師姐開出了食補方子,我放在這兒了啊,你讓人按著方子一天三頓地做飯吃,這方子每三天更換一次……好了我走了。”
說著,她與陳婭朝病房門口走去。
“請等一下!”秋子叫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