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楚窈離開了手術室。
手術室外,只有武俊佑一人在等待。
她伸長了脖子看看,奇道,“怎麼就你一個人,那個……姜哲清呢?”
“他發了病,然後那打手就把他帶走了,說以後還會來找姜念茹的。”說著,他頓了一頓,又道,“阿窈,爺爺奶奶已經離了京……”
傅楚窈一怔。
武俊佑看了看腕錶,說道,“剛你不是讓我打電話回去嗎?我打過去的時候,爺爺奶奶正準備出門呢!”
“奶奶說,軍委那邊有個任務,除了爺爺,也沒人夠資歷去辦了,所以奶奶陪著他一塊兒去……現在都這個點兒了,他倆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。”
傅楚窈“哦”了一聲。
奶奶與爺爺一塊兒,她還是不擔心的。
武俊佑又道,“我大約可以猜到……為什麼這個姜哲清會突然出現了。”
傅楚窈又是一怔。
他說道,“我跟奶奶通電話的時候,奶奶告訴我,說她和爺爺剛回家,警衛連就收到通知,說姜家人知道她回來了,前來求見!但爺爺這不是接了任務馬上就得走嗎?奶奶就一口回絕了、說不見!”
傅楚窈恍然大悟!
她補充道,“所以……他們這就叫做先禮後兵?”
“他們先來求見奶奶,奶奶不見他們……然後他們就直接上門來,透過姜念茹的關系……無論如何也要綁了我們上船?”傅楚窈嘗試著想要拼湊出姜家人的意圖。
武俊佑點頭,“應該就是這樣。”
傅楚窈想了想,搖頭,“但是,姜念茹她……已經流産了。”
聞言,武俊佑一怔。
“要是姜念茹的孩子還在,看在孩子的份上,還是可以說……姜念茹被這個姜哲清給拿捏著;可姜念茹流了産,姜家人的出現還有什麼意義?”傅楚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武俊佑思忖片刻,說道,“襲擊了陳婭以後又跳樓自殺的那個人,已經暴露了這種怪病。但他們自己可能也知道,單獨的病例是不會引起咱們的注意的……”
傅楚窈連連點頭,“所以,他們幹脆讓得了病的姜哲清走到臺面上來,讓我們知道這種病症不是一例兩例……最好也藉助我們的手,幫著給他們診病?”
武俊佑點頭,“我看八九不離十了。”
從理論上來說,這樣的分析應該不會錯了。
但傅楚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。
可想了好一會兒,她也無法解釋、甚至沒法子說出口,到底哪兒不對。
她嘆了一口氣,說道,“我還是去跟護士說一聲吧,讓給姜哲清帶句話……教他明天中午去醫科大找我。我倒要問問,他到底想幹什麼!如果真想讓軍區總醫院或者醫科大幫著治病的話,那他就得當實驗品!”
武俊佑下意識就想拒絕……
她搖頭說道,“俊佑哥,我知道你擔心我。其實,我……也挺害怕的。但是,只有千年做賊的,沒有千年防賊的!”
“現在最好的結果,就是……我還沒有染上病,得病的是別人。所以,掌握先機,找到治癒的法子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……”傅楚窈低聲問道。
武俊佑想了想,說道,“明天我讓陳婭回去,學校裡頭有陳婭和另外三個,外頭有小鄭另外六七個……我再給你多安排兩隊人馬,這樣大約也就穩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