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就到了星期六。
下午四點十五分……
傅楚窈飛奔著跑向了學校門口。
果然,武俊佑開著他的吉普車正等著呢!
傅楚窈存了一肚子的抱怨。
——他又不是留學生,為什麼能去參加舞會?他是不是作為某為女留學生的男舞伴去的?他跟誰跳舞了?他為什麼跟宋嘉實打了起來……
然而,這一切疑問,在當她看到武俊佑的額頭上也用貼著塊紗布以後……
全都煙消雲散了!
“俊佑哥,你這是怎麼了?”傅楚窈盯著他的額頭,緊張又關切地問道。
武俊佑不在乎,答道,“……上車再說!”
“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不上車!”她跺著腳,賭氣道。
他有些無奈,說道,“軍區總醫院那邊傳來的訊息,姜念茹肚裡的孩子……情況可能不太好,咱們最好馬上趕過去看看!”
傅楚窈一聽,只得上了車。
武俊佑啟動了車子,這才主動說道,“……星期四,我跟同學參加了一個舞會。宋嘉實那家夥也在,後來……我實在聽不得他胡說八道的,就跟他爭辯了幾句。”
“爭辯了幾句?”傅楚窈懷疑地問道。
——要真是隻爭辯了幾句,宋嘉實犯得著幾天都沒來上課嗎?
以及,老武額頭上的傷,又是怎麼一回事兒?
武俊佑轉頭看了她一眼……
見她皺著眉頭,一臉的不高興,他不由得笑了起來,說道,“我給宋嘉實的那一下子,用了點兒暗勁,也沒啥大事兒,就讓他疼上個三五天的……以後就不用再惦記著去你那兒蹭飯了……”
傅楚窈一噎。
——原來他是在吃這個醋?
這麼說,他是有分寸的?
傅楚窈放下了心。
然而,她又看向了他額頭上的那塊紗布。
那紗布隱隱透出了些藥汁的顏色,而且還是傷在腦門上,這……
武俊佑又看了她一眼。
他索性幹脆利落地把腦門上的那塊紗布連著膠布一塊兒撕了下來。
傅楚窈吃了一驚!
武俊佑滿不在乎地說道,“宋嘉實被我打趴下了,我也不好意思沒掛彩,就假裝了個……其實真沒事兒,不信你看!”
傅楚窈定睛一看……
嗯,他的額頭……不紅、不腫,除了醫用膠帶粘出來的印子之外,一點兒痕跡都沒有。
傅楚窈這才放下了心。
很好……
所以,她可以放心的秋後算帳了!
傅楚窈雙臂抱胸,不高興地問道,“……星期四晚上,你跟誰去的舞會?女的吧?你跟她跳舞了?華爾茲還是恰恰啊?還是說……自由舞步啊?她長得好看嗎?穿長裙啊?還穿高跟鞋了吧?”
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以後……
武俊佑沉默了。
車廂裡頓時彌漫著濃濃的醋意,以及……硝煙氣息。
武俊佑一聲也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