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頹然點了點頭,緩緩地說道,“那……”
“不可以。”
秦柏瑞認真答道。
姜珍旖一怔。
“姜珍旖,到現在,你還不知道嗎?”秦柏瑞反問。
姜珍旖睜大了眼睛,不明所以。
秦柏瑞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是軍人……而且還是軍銜終身制的軍人。而你,是我的妻子……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。只要我不同意,你……是沒有權力離開的。”
姜珍旖冷笑,“那鄔芳之是你的什麼人?”
秦柏瑞道,“……鄔芳之是我的革命戰友。”
——革命戰友?
姜珍旖忍不住怒從中來!
只是……
秦柏瑞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。
“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鄔芳之是我的妻子……鄔芳之自己也很清楚。而且,她一早就知道,我是有婦之夫,而她,也是有夫之婦啊!”
姜珍旖一愣。
這是怎麼一回事?
這時,秦柏瑞繼續說道,“我一直派人尋找你,可惜一直都沒有你的下落。但組織又需要我們有一個婚姻美滿、家庭幸福的正面形象……”
“所以我跟鄔芳之徹談過,鄔芳之自己也同意,我和她,僅僅只是維持表面關系。但只要她能找到她的丈夫、我能找到我的妻子……另一方就必須配合,無條件退出……更何況,她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但次在西山,鄔芳之的話已經變成了一根毒刺,深深地紮進了姜珍旖的心。
於是,姜珍旖悲愴地笑道,“……那,鄔芳之的兒子,為什麼會跟了你的姓?”
秦柏瑞一愣,說道,“你說秦朗?”
姜珍旖咬著嘴唇,恨恨地看著秦柏瑞。
秦柏瑞苦笑,“當年我認識鄔芳之的時候,她就帶著秦朗……那個時候,秦朗才一歲多……我也問過鄔芳之,這孩子的來歷。她說,當年她接到任務,要去連城接應我……孩子是她在半路撿的。”
“當時我化名方仕,秦朗還跟著我姓了一段時間的方。後來我用回本名了,鄔芳之才把他的姓給改成了秦……我跟她說過,這不合適,畢竟我妻子沒同意讓別的孩子跟我姓……”
“但是鄔芳之告訴我,說她的丈夫就姓秦。她讓養子姓秦,其實也是為了紀念她那生死未蔔的丈夫……”
秦柏瑞的解釋,聽起來也像是合情合理。
可姜珍旖仍然無法接受。
她冷笑道,“你既然已經跟鄔芳之分得這樣清,那為什麼……她還要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