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後的這幾針裡,傅楚窈做了點兒手腳。
呆會兒疤痕臉就會慢慢清醒,而且他的精神會很好,但這只是暫時的,因為她動針調動了他體內有元氣,所以看起來,他會像無病之人那樣面色紅潤,眼白清皙,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很大,脈博也會強壯有力。
但這樣的情況,最多隻能堅持四到五個小時。
四五個小時以後,疤痕臉會萎靡下來……但這並不危及他的性命。
具體的情況,就要看後面收治他的醫院會怎麼處理了。
從原則上來說,如果疤痕臉的膀胱受損程度不嚴重,那麼就憑著剛才傅楚窈的施針,再靜養一段時間就能自動好。
從實際情況來看呢,也是這樣——如之前她所診斷的那樣,假設疤痕臉的傷情很嚴重,那他也不能就……一邊肚子劇痛呢,還一邊有心思臆想起七七八八的。
除此之外,傅楚窈還動了點兒小手腳。
那就是,疤痕臉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不能勃起。當然這也不是長期的,懂行的大夫很輕松就能給解了。傅楚窈這麼做,只是想讓他在不能當真男人的這段時間裡,多花點兒冤枉錢,也讓別的、給疤痕臉看病的醫生創創收,她也能解解恨,這就夠了。
片刻,傅楚窈收了針。
列車長看了看時間,說道,“……差不多了,應該還有十五分鐘左右,列車就能達到下一個車站了。”
說著,列車長看了乘警一眼。
乘警立刻對胖子說道,“同志,呆會兒你就跟著我們一塊兒下車吧!”
胖子垂頭喪氣地答道,“成,那我先回座位去拿一下行李。”
那姑娘立刻說道,“大哥,我跟你一塊兒下車……”
胖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,“不用了也沒你啥事兒!”
姑娘一怔,急道,“怎麼沒我的事兒呢?這事本來就因我而起啊……大哥,你要不是為了幫我,你也不用……哎,我也不跟你說這麼多了,總之,要是他們非要判你的刑,我,我會說明情況的;如果一定要賠這個人的醫藥費的話,那……我也會出的!”
說著,姑娘轉頭對乘警說道,“乘警大哥,你等一等我,我也回座位去拿一下行李……你們就在這兒等我啊,千萬別走了,我、我馬上就回來!”
姑娘匆匆地走了。
胖子急道,“哎哎姑娘,姑娘!”
見姑娘已經急急地走了,比他還積極,胖子只好又喊了一句,“姑娘!要不,煩你幫我也拿一下行李?我就一個包兒,綠噠!上面有個五星角的!”
姑娘遠遠地應了一聲好,跑了。
傅楚窈見已經沒自己什麼事兒了,就跟列車長打了個招呼,準備回包廂去休息了。
這時,一直坐在一旁的瞎子突然開口問道,“……小姑娘,你、你老家是在晉西那邊的嗎?晉西是個好地方啊!有一戶姓姜的人家……你,認識嗎?”
傅楚窈一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