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馮曉芹也挺有心的。
她幫著打回的來飯菜,用個大號搪瓷杯裝著,還蓋上了蓋子。然後搪瓷杯被放置在一個盛滿了開水的大號搪瓷湯缽裡,搪瓷湯缽又被放在盛滿了開水的臉盆裡!
所以當傅楚窈伸手去拿飯菜的時候,那個搪瓷杯還滾燙的呢!
其實傅楚窈已經被餓壞了。
她坐在椅子上,捧著大號搪瓷杯,拿著勺子舀起了飯菜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。
不得不說……
即使大飯堂出品的飯菜味道不那麼好吃,而且因為一直被保著溫在,所以味道又被打了折扣,可架不住肚餓啊,所以吃什麼都覺得好吃!
傅楚窈吃完飯,舒服地鬆了一口氣,跑去把大搪瓷杯洗幹淨,這才又回到了宿舍。正好馮曉芹也去公共浴室洗完了澡,拿著濕衣服回來了……
兩人就在宿舍裡一邊收拾一邊聊天。
傅楚窈就把昨天做的那場手術說給馮曉芹聽。
當馮曉芹聽說,從喬姍姍的子宮裡剖出來的腫瘤塊裡居然還長著骨胳和毛發的時候,被驚得……
“也就是學了醫,才聽到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兒。”馮曉芹嘆道。
傅楚窈見已經快九點半,很快就要到宿舍規定的熄燈時間了,可張梅和朱玲芳卻還沒回來?
她覺得有些奇怪,就問馮曉芹,“馮師姐,張師姐和玲芳師姐怎麼還沒回來啊?”
馮曉芹嘆氣,“這就叫自作自受了!”
傅楚窈一怔。
馮曉芹說道,“你去做手術的前一天晚上,不是我多嘴,說了句讓你好好休息嗎?結果張梅就發瘋,非要開著收音機睡,還要把聲音調到最大?結果那收音機放了一夜……我們幾個都沒睡好。第二天我去上課的時候,一整天都在打瞌睡,估計她倆的情況也不好……”
“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,張梅不是一大早要上附近的一家小館子去打工洗碗掙錢嗎?她可能是犯了困,然後不知道怎麼搞的,就一頭栽進了開水鍋裡……後來啊,她被那個小館子的老闆給送進了我們附屬醫院,現在正住院呢!”
傅楚窈陡然睜大了眼睛!
這,這不是現世報麼?
馮曉芹又說道,“還有朱玲芳,導師本來安排她那天去接個人的……那位是導師好不容易動用了關系,才請來給我們上課的杏林聖手,號稱祖上五代都是宮庭禦醫的齊老先生!結果呢,她因為睡過了頭,去晚了,齊老先生早就已經走了!”
“導師被氣得半死,後來帶了兩位師兄親自去請、還道歉什麼的……唉,大約是世外高人總有幾分怪脾氣吧,再加上我們導師也挺厲害的,就最後……他倆誰也不理誰了!齊老先生始終沒來給我們上課,導師被氣得不行,這兩天也沒安排課程給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都是跟著導師讀研的,這都兩天不上課了,誰心裡舒服啊!也就沒人願意理會朱玲芳……她好像也挺傷心的,就幹脆去醫院照顧張梅去了。”
說著,馮曉芹已經收拾好了宿舍,就爬上了上鋪,又對傅楚窈說道,“……知道你睡了一天,怕是睡不著了,但明天你不是要和褚師兄、宋師兄他倆一塊兒講解你們參與的手術麼?聽說曾教授也要過來旁聽……所以你也想辦法早點睡吧!我可要睡了!這兩天沒上班,我跑附屬醫院的中醫門診打雜去了,哎累死我了……”
傅楚窈應了一聲,找出了手電筒和書本,放在自己的床鋪上,然後也爬上了床。
沒過一會兒就到了熄燈的時候,宿管統一拉下了電燈閘。
傅楚窈躺在床上又等了一會兒,當她聽到了馮曉芹睡熟以後發出的綿長呼吸聲音時,這才坐起身,扭開電筒,捧著書本看了起來。
這段時間為著要顧喬姍姍的病,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看過書了。
——得抓緊時間啦!
早上好_今天起晚了,所以更新也晚,抱歉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