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花秀蓮才艱難地吐出了一句,“白米粥……白米粥,呵呵,呵呵……那不是,白米粥,沒藉著米啊,所以,呵呵,就沒煲成粥……”
傅楚窈上下打量了花秀蓮一番,出了灶房。
直到傅楚窈離開,花秀蓮這才靠著牆,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。
也不知從何時,她竟出了一身冷汗……
傅楚窈回到了陳家的院子裡。
“六叔,雖然這是一個意外,但我還是那句話……陳建民是我收診的,我一定會治好他。所以,我想把他帶到我家裡去,由我親自守著他,直到他好起來為止。您看,成嘛?”傅楚窈連看也沒看陳氏兄弟倆,直接問六叔道。
六叔跟那幾個村幹部、以及村裡的長者們商量了幾句,然後點點頭。
“那就要勞煩六叔了,先讓人把陳建民安頓到我家去……另外,我家裡也沒有多餘的住的地方,而且我和我奶奶也不好照顧他,不如,讓南瓜仔也跟著一塊兒去?”傅楚窈又問。
南瓜仔是陳莊的孤兒,被六叔收養……
再說了,陳莊和梁家莊一樣,一個村就是一個大姓氏聚集地,村裡人都或多或少沾親帶故的;南瓜仔是六叔的遠房親戚,陳建民也是啊!
再想想這方氏與傅小妹,確實她二人又是女流……
所以六叔又點了點頭。
於是六叔就招來了幾個壯漢,直接把陳建民給抬到了傅楚窈家裡。
遠遠的,傅楚窈就看自家的大黃狗搖著尾巴,站在石階上,盯著這些闖入自家院子的壯漢們露出了尖銳的獠牙,嘴裡還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、似乎準備隨時要攻擊這些大漢。
自從醜丫離開以後,大黃就在傅楚窈家裡安了家。
但是,大黃應該是村裡的土狗與野狼交配生下的混血狗。所以白天的時候,大黃喜歡自己出門找吃的,有時候它捕到的獵物太多吃不完還會往家裡拖……
所以,今天大約是它回到家裡以後,看到祖孫倆都不在,就站在臺階上張望著。
傅楚窈連忙喊了聲大黃,上前摸了摸大黃的狗頭。
大黃看到了小主人,豎得高高的尾巴一下子就放鬆了,然後圍著小主人的腳走了幾圈,又好奇地打量著那個被人抬著的、生死不明的陳建民。
傅楚窈招呼著那幾個壯漢,請他們先把陳建民給放在院子裡,然後又讓他們把自家的一間堆雜物的房子給收拾了出來,讓陳建民和南瓜仔住在裡面。
忙了這一通下來,天都已經黑了……
傅楚窈謝過那幾個壯漢,就掌了油燈,去雜物間裡照看陳建民去了;方氏則去廚房做晚飯。
其實陳建民的症狀是從上午喝了藥以後就開始昏迷不醒……但方氏為了懲罰他,也不出手救治,只是在他的眉心處紮了針,讓他的情況有所緩和而已。
傅楚窈先去端了個炭盆過來,然後讓南瓜仔把陳建民翻過來,變得俯臥的姿勢,再把陳建民的頭托出了床板外……
接下來,傅楚窈拿出了毫針,戳了陳建民的虎口幾下。
沒過一會兒……
“嘔!嘔……”
陳建民大嘔特嘔了起來!
傅楚窈逃似地跑到了屋子外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