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陳大牛笑得猥瑣,眾人皆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了站在院子裡的傅楚窈。
傅楚窈卻不慌不忙地說了句,“你所做出的一切猜想與假設,都建立在……你爹已經死了的基礎上。可我想說一句,如果陳建民還沒死,你就想要追究我的責任,會不會早了點?”
見六叔等幾個村幹部想要開口說話……
傅楚窈舉起手,示意他們噤聲——
“陳建民的身體情況到底怎麼樣,是不是我把他給醫死了的……不如讓陳建民自己醒過來跟大家說一說,怎麼樣?”傅楚窈問道。
村幹部與圍觀的村民們齊齊一怔。
陳大牛怒道,“小丫頭!你還狡辯個啥?我爹躺在屋裡已經快要死了……他哪還能說話?”
傅楚窈的目光掃過了以六叔為首的一眾村幹部。
“陳建民是不是被我醫死的,還有他的病其實另有隱情……六叔,各位叔叔伯伯,要是陳建民真出了什麼事,那就是人命案子了,你們就不怕被上級調查?”傅楚窈沉聲問道。
六叔等人面面相覷。
“這事兒必須要調查清楚!”六叔一錘定音。
頓了一頓,他又問,“小姑娘,依你看,怎麼個查法?”
傅楚窈微微一笑,“我不是說了麼,讓陳建民自己說出來啊……”
“我爹快死了!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……你想逼個死人開口說話?”陳大牛氣呼呼地說道。
傅楚窈說道,“六叔,他們那屋子我看過了,太窄,也容不下這麼多人。我的意思,把建民叔給抬到這院子裡來,然後我讓他開口說話,讓他親口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,成嗎?”
六叔與眾村幹部對視了一眼,均點了點頭。
“狗剩!瓜皮子、小滿、南瓜仔,你們幾個進去,把你們建民叔給抬出來。”六叔說道。
幾個大漢應了,朝陳家裡屋走去。
傅楚窈連忙又來了一句,“直接把他家床板子抬出來就成!”陳家窮得叮當響,陳建民的床,其實就是一副床板,上面鋪了些稻草而已。
不大一會兒,幾個大漢果然把床板上的陳建民給抬了出來,給放在了院子的最中間。
陳建民仍然處於昏迷之中。
傅楚窈放下了一直背在肩上的小藥箱,從裡頭拿出了自己的針包。
她抽出鋼針對準陳建民頭頂的神聰xue,一針就紮了下去……
眾人頓時屏息靜氣!
哎喲喲,用針戳啊……
這,這……
片刻,陳建民突然“唉”了一聲。
眾人齊齊瞪大了眼睛!
“建民叔,我是方婆婆的孫女兒阿窈……你還記得我嘛?”傅楚窈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,而且還一邊說,一邊輕輕轉動著那幾根插在陳建民頭頂上的毫針。
陳建民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“嗯”了一聲。
過了一會兒,傅楚窈把毫針一一收回。
陳建民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圍觀著的眾人不由得紛紛驚呼了起來……
而陳大牛卻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,同時臉色煞白。
陳建民的老婆花秀蓮也被嚇得一個激靈!她驚恐地喘了兩口粗氣,想要趁機溜走……
可傅楚窈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花秀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