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醜丫猛地打了個照面……似想要解釋一下,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,最後摸了摸頭,逃似的走了。
醜丫詫異地看看這個俊美的軍官,又看看嬌俏的阿窈……
傅楚窈突然“卟哧”一聲笑了起來。
“我問你,這冰天雪地的,你跑進林子裡來,幹嘛呢?”她朝醜丫伸出了手,又補了一句,“……快把襪子還我!”
醜丫把用雪水搓洗過的襪子還給了傅楚窈。
傅楚窈將濕襪子攤開,搭在濕棉鞋上,挨近了火堆。
她突然想起了什麼,蹲在火堆旁大喊了一聲,“……俊佑哥?”
幾乎只過了一秒鐘的時間,武俊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“什麼?”
“醜丫那兒有半隻獐子,你讓他們燉了湯,大夥兒吃點熱乎的湯水吧!怪冷的。”傅楚窈喊道。
武俊佑“嗯”了一聲,去西廂房裡吩咐人去了。
傅楚窈蹲在火堆前忙碌著,把自己濕掉的棉衣棉褲都攤在火前烤著;然後又覺得有點兒冷,趕緊穿好了幹爽的棉襪和棉鞋,又把撣過表面上沾了雪珠的狼皮給披在了身上……
她突然發現,醜丫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,眼神中還帶著些促狹的笑意?
“看什麼呢?”傅楚窈嬌嗔道。
這小破屋不大,西廂房裡的大兵們說話,她倆在東廂房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;可想而知,她倆在這邊說話,那邊的大兵們也肯定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醜丫顧及著傅楚窈的面子,也不直接問“你跟那個俊佑哥好像很好的樣子哦”,只是望著她,嘻嘻的笑。
傅楚窈的臉紅了。
“你還沒說呢,這麼大雪天的,怎麼跑到林子裡來了?” 傅楚窈顧左右而言其他道,“……年前我和二柱嬸兒不還送了些東西上去給你嗎?你省著點,怎麼也能撐到二月間吧?”
說起這個,醜丫頓時有些鬱悶。
“別提了,臘月二十五那天,我去山下陳家村淘換香油,讓大黃在家裡守著,結果我回來的時候,許愛軍在我家呢,還被大黃給咬了……我家大黃最通靈性,也認得許愛軍。你說說,大黃怎會無緣無故地咬他?”醜丫氣鼓鼓地說道。
傅楚窈皺眉道,“他上你家順東西去了?”
——這許家怎麼回事啊?怎麼最近感覺到許家事兒很多?按理說,許翠嫁了徐耀華……對許家來說,這該是件好事兒才對,怎麼感覺許家越過越窮了?年三十兒晚上許碧搶肉,現在又出了許愛軍上醜丫家順東西的事兒?
許家到底出了什麼事?或者說,他們到底窮到什麼地步了啊?居然上醜丫家去順東西?
要知道,醜丫家可在山上!從梁家村出發,到醜丫家,這一來一回的要花上近四五個小時呢!
“……他應該是沒能得手,然後被大黃給咬了,然後他就賴地撒潑,說我縱狗咬死了他,還說我要是不賠錢賠東西給他,他就下山去領了人來拆我的房子,還要捉了我的大黃去做狗肉火鍋!我這不是沒法子嘛,就分了點兒東西給他……”醜丫鬱悶地說道。
傅楚窈皺起了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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