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文嘉管不了七月,作為九零後一代中顯著的一個,沒有了父母的七月就像是脫韁的野馬,沒人能管得了。
武文嘉因此也只能看著七月不斷的給部隊製造累贅,丟又丟不得,只能帶著傷者上路,不然太影響士氣。
“我們到底要到哪個站口啊?”跟在姚志娟身邊的小護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繼續趕路,白衣護士裝早已髒得不行。
“王庭陽負責八號線的華晶大學地鐵口,咱們這個部隊負責十三號線龍嶺站,在之後最遠的就是關公負責的昌東站!”行動計劃七月早就得知,覺得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實行,就解釋了一句。
七月此時已經不再跟武文嘉他們坐在指揮車上,而是跟姚志娟等醫療人員在後援方步行。
“基本上穿插了整個13區。”姚志娟開啟身後揹著的雙肩揹包,擰開一瓶水灌了一口。
“零零散散的小聚集地也收到了行動通知,在那邊應該有人會支援。”七月記得程航今早就出發去了華晶大學,商量合作的事情。
“龍嶺山去過嗎?”姚志娟將水瓶遞給了七月。
突然遠處傳來了爆炸聲,接著轟鳴聲不斷,嚇得姚志娟手一抖,礦泉水便掉向了地面。
“沒事,武文嘉他們在炸燬一路上的地鐵站,以免以後開通後被兵馬俑進入。”七月手疾眼快,在礦泉水落地前抓住,不過還是撒了不少。
小護士在一旁舔了舔乾澀的嘴唇,很是心疼,水資源可是很少的,起碼她一天的水物資不過也就那一瓶水而已。
“真是,弄出這麼大的動靜。”姚志娟心有餘悸,接過水瓶後裝回了揹包:“你還沒回答我去沒去過龍嶺山呢?”
“左青龍右白虎聽過沒,古人風水之說,龍嶺山就是左青龍,右白虎就是虎嶼,所以古代那些帝王才會大多定都這裡!”姚志娟有些小興奮的款款而談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,公園裡有人工林,聽說是a市最大的國家森林公園!門票要好幾十呢!”小護士記得自己上大學時去過那裡遊玩。
“沒去過。”七月很隨意,步伐絲毫沒有減慢過,見姚志娟等人體力不支不得不慢下腳步等他們。
“真是鐵打的身體!”姚志娟知道七月連續幾天幾夜給患者治傷,擁有超強的體力,羨慕不已。
部隊在天黑前趕到了龍嶺路,也就是說離目標地鐵口已經不遠,順便清除掉龍嶺路的地鐵口,可是受到了阻礙。
這個地鐵口內竟然躲藏了不少倖存者,就是依靠地鐵口的隱蔽才活了下來,當然不可能允許軍隊炸燬通道了,於是與部隊發生了衝突。
“一群普通人也敢反抗我們!”一個能力者對於上面分配的任務只想快點完成,所以絲毫不留情面,直接一拳打翻了一個倖存者。
能存活到如今的人哪有一個不是狠茬,何況還是要毀掉他們的保命地,頓時這群倖存者發生了暴動,甚至無視大兵們拉開槍栓的步槍,直接伸手搶奪。
大兵們沒有命令不想反擊,因為覺得這些人是平民的存在,只是推讓起來,但那些被徵召的冒險者可不這麼想,紛紛動手,甚至有人開槍,頓時見血。
瞬間倖存者就炸開了鍋,也開始下狠手,有些沒有反抗計程車兵甚至被打的頭破血流,連槍都被搶走了。
一個負責的排長朝天開槍,示意在反抗將擊斃暴亂分子。得到命令後士兵們開始了屠殺。
“前面怎麼了?”武文嘉跳下指揮車,遙望遠處。
“是一群倖存者,也有近百人,他們躲在地鐵口生存,不讓我們炸燬地鐵站!”一個士兵上前彙報。
“跟他們說中央會給他們補償,會送他們去最近的聚集地,趕緊解決,部隊要在天黑前找到據點修整!”武文嘉很不滿這次的行動速度,花了一天時間才接近目標,太慢了。
其實主要還是一路上出現的怪物影響了行軍速度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七月也發現了前方部隊的動靜,先行一步。
倖存者中被打死了十幾個人,這才老實了下來,不過也有幾個士兵因為暴亂而受傷死亡。
不知是哪個倖存者,用一根尖銳的鐵管直接刺進了一個士兵腹部,鮮血嘩嘩的往外冒,而襲擊者一眨眼就找不到了。
“這群暴民!殺了他們!”本來還有些忌憚平民身份,不願傷人計程車兵們也憤怒起來,要為自己的同僚報仇。不過被排長安撫下來。
“怎麼了?”七月走到小腹冒血計程車兵身前,蹲下撫平了傷口止血,這才走到了排長近前。
排長當然認識七月,忍不住激動的鞠躬致意,隨後想起了七月的軍銜,趕緊敬禮道:“這群暴民反抗部隊實施任務!”
“你事先沒說明補償了嗎?”七月打量這群倖存者,應該就是附近的普通人,末日後一直存活在附近,身上破破爛爛的,而且七月發現有許多人的面板都有了脫落的痕跡,露出了皮肉,看上去很滲人。
“是缺維生素嘛?”七月皺眉,上前幫著治療了幾個倖存者,檢查他們的身體,沒有發現什麼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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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這群軍人的領頭?”一個倖存者的首領主動找上了七月。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七月回答,發現這個首領頭髮有些脫落,身上果然面板也有些異常。
“我知道你們是中央的人,我也知道13區有個官方聚集地,但是這裡是我們這幾百人存活下來的希望,毀了他們跟要我們的命沒有什麼不同!”這個首領也知道肯定反抗不過,所以想要談判,人群的力量也不可能跟國家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