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浩雲,你怎麼不去搶啊你!”從電話中程浩雲就能夠感覺到程峰志到底有多麼的生氣。
朝著蘇沫苦笑一聲,程浩雲將電話從耳朵邊拿開,等到電話裡那個歇斯底裡的吼聲結束,他才重新將電話放到耳邊,冷聲說道:“我已經看在情分上給出了友情價,你要是還是覺得不可以那我也沒辦法,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,我不能強賣你也不能強買。”
說完,他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這個競選投票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,你也不要再來跟我有關股東大會的事情了,我不論想怎麼做,將票投給誰都與你無關,你也不要再來給我打電話,免得我不開心你也生氣。”
然後他不管程峰志是不是還在說話,直接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。
程峰志在電話那邊氣得跳腳,但是為了他的位置,他還真的不能不聯系程浩雲。
不過經歷了這件事情,程峰志也明白了一個道理,當你處於優勢的時候,隨便刁難人都沒有問題,但是當你有求與人的時候,只要你覺得對方提出來的要求你可以勉強答應的話,那就不要再去猶猶豫豫或者說是去討價還價,因為可能在你猶豫的時候,主人真的就不想交換給你了。
程峰志這個時候也真的發現,他這個叔叔的身份在程浩雲面前真的是一點分量都沒有。
這個發現讓他有點心慌,聯想到程浩雲以往的表現,程峰志不得不去懷疑,程浩雲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東西。
在他父母死後,程浩雲就因為傷心過度連連發燒,生病是真的,但是是不是傻了就不得而知了。如果說是真的燒傻的話,那麼應該就沒有康複的可能了吧。
可是那個時候他應該才五六歲吧,這麼大的孩子他能夠知道什麼?如果不是真傻,他真的能夠二十年如一日的裝成一個傻子,並且不露出一點兒破綻嗎?
就算是已經知道他真的就是在裝傻,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
難道說他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?
這個想法剛剛在腦子中出現,就被程峰志給否決了。
開玩笑!怎麼可能?當年的事情他們計劃的那樣的周密,就算是警方也沒有查出來什麼破綻,他只是一個小孩子,當時又不在現場,哪裡有可能知道這個事情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!
雖然這樣說服自己,但是程峰志的心中還是惶惶的。
不過到底程峰志還是纏著程浩雲在股份大會上將票投給他,只不過他付出了比程浩雲上次所說的還要深的代價。
等到和程浩雲一起回到家裡的時候,蘇沫還是覺得不解。
“浩雲,你為什麼會答應幫他啊?”蘇沫擰著眉頭問道,“我原本以為你是不打算支援他了,將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去,對你往後不是更有好處嗎?”
“我只是覺得要對付一個人,應該從他最在意的東西入手。”程浩雲剛從外面回來就進了洗手間洗了個手,聽到蘇沫這樣說,他就轉過頭,對著站在門口的蘇沫說道。
蘇沫還是覺得不明白是什麼意思,只能不解的繼續追問:“什麼意思?”
程浩雲將蘇沫拉到書房,把人按到椅子上坐好。
“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會讓沫沫你感到於心不忍,覺得我很殘忍,但不論我中間說了什麼。還請不要打斷我,聽我完完整整的說完。”
程浩雲還是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表情對蘇沫說話,這讓她感覺到不適應的同時,也更認真的去聽他話裡的內容。
聽完程浩雲的話,再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些資料,蘇沫覺得她的浩雲不應該這樣的殘忍,但是也對程峰志一家升不起一點的同情。
算了,這人是自己的,不論他做的事情只要是合理的,那自己就支援他吧,至於程峰志一家人,他們本來就不熟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交情,自己斷沒有幫助外人的道理。
看著程浩雲忐忑的樣子,蘇沫忍不住伸手掐掐他的臉蛋,直到臉上紅了一片她才將手鬆開,用威脅的語氣說:“程浩雲我警告你!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,不然的話我和你沒完!”
五月十八日,是程氏召開股東大會的日子。
這可是一個大日子,一大早,眾位股東都早早地來到了專門的會議室,等待會議的開始。
不過讓大家疑惑的是,有一位股東遲遲沒有露面,這位股東如果只是一位小股東的話,大家可能也不會繼續等下去,直接都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