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正說著,就見那桌的一個女孩拎著一把木吉他站起身來,走到了酒吧舞臺上,大大方方地對著話筒道:“晚上好!耽誤大家幾分鐘的時間。”
“下面,我要彈唱一首歌,送給我的老同桌瑾瑾,祝她17歲生日快樂。”
“同時也獻給我高三12班的同學和每一位在場的朋友,祝你們前程似錦,一生平安。”
“啪啪啪啪……”
這番話一處,周圍立即有人為她鼓掌喝彩,她的那些同學們更是起鬨地吹起了口哨。
陸遙等人也不禁轉過頭去,饒有興致地翹起了嘴角。
這個女孩大概只有不到160,瘦瘦小小,五官精緻秀美。
但她拎著吉他站在那裡,不卑不亢,從容淡定,瞬間像是給自己加了20公分的光環,氣場至少有180+。
女孩找了個高腳凳坐下,調了一下話筒高度,隨即輕輕撥弄琴絃,隨著悠遠的旋律唱起了歌。
……
此時,在酒吧的另一邊。
三個20來歲的年輕人正圍坐在沙發上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。
這幾人都是前柳江衛的獵魔師。
柳江危機之後,聯盟向他們頒發了三等海藍勳章,這些人以此換取了去帝都獵魔學院進修的機會。
再過幾天,他們就將重返校園,迴歸過去幾年的平靜生活。
但實際上,這幾人並沒有為此感到高興。
去帝都,與其說是鍍金,不如說是在逃避。
他們懼戰了。
從前在學校的時候,他們也曾躊躇滿志,鬥志昂揚,期待自己在戰場上能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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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等真正上了戰場,這些人才發現,現實中的魔物跟訓練室裡的那些虛影完全不是一種東西。
上個月在柳江的戰場上,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們一個個如同麥秸般倒下,而自己卻束手無策。
人類的身體是那麼的脆弱,在那些高階魔物面前,幾乎是一碰就碎,簡直就如同是瓷娃娃。
滿地殷紅的鮮血和殘破的內臟,一旦回憶起來,就又是一場無休無止的噩夢。
這樣的戰場,讓人怎麼才能鼓起勇氣重新回到那裡去?
“……”
“又到花開的時候”
“想起我的某個好友”
“記憶慢慢變鮮活”
“血染的山坡,道別的路口”
“青春在指縫間慢慢流逝”
“只剩回憶在心頭”
“……”
這時,一段悠揚的旋律忽然響起,幾人抬起頭來,卻見一個短髮姑娘正抱著吉他自彈自唱。
“時光的河入海流”
“終於我們分頭走”
“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”
“腦海之中有一個花開的路口”
“有我最珍惜的朋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