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起戰功,燕王殿下都還不如司空大將軍,亦不如琳悅長公主,更是無法與司空少將軍相提並論的。
淳于鑰輕聲對帝瑾軒說道:“司空少將軍和燕王殿下在路上的談話,我可是聽到了。”
司空幽憐說,他早還在皇城之時。曾答應過燕王殿下的事,他都竭盡全力的做到了。至於未來之事,他就不好在事前就答應燕王殿下了。
“為何?”
帝瑾宸一臉疑惑的道。
“蕭王殿下在戰場上,不會輕易的服輸。”回宮之後,又怎能心甘情願的,給你俯首稱臣?”
司空幽憐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,道。只是後一句話,他心中知道便好,並未說與帝瑾宸聽。
“蕭王殿下?”
站在草地上的帝瑾軒,在聽到了馮公公的聲音後,便打住了自己的思緒。先前深鎖著的那雙劍眉,微微一挑,“馮公公,還有何事?”
蕭王殿下冷冽如千年寒冰般的聲音,令馮公公在聽了後,不覺背脊猛地一涼。他無奈的嘆息一聲,搖了搖頭。
隨即瞪圓了雙目,對跟在他身後的那群小太監們冷喝一聲,道:
“還不走?!”
“是,馮公公。”
畢竟是總管公公發威了,那些小太監們只好乖乖兒的應了聲兒,便一溜煙兒的朝皇帝那輛馬車所在的方向跑去了。
只是他們的身影並未靠近馬車,而在距離馬車足有兩米遠的草地上,停下了腳步。
馮公公加快了步伐,朝黑色的馬車處靠近。
與此同時,那身著龍袍,端坐在馬車i車廂內軟榻上的熙玥天子。在瞥見了馮公公的身影即將靠近馬車時,才從容放下了馬車i車窗處的錦緞簾子。
馮公公未能請來三皇子蕭王殿下,倒也在皇帝的預料之中。
他深知他的軒兒對於此次徵戰,心裡對他這個父皇,還是存在著一些怨念的。軒兒性情孤傲,一向只與他母後親近,卻極少主動的來見他這位父皇。
對於此事,他並不怪軒兒。
畢竟他與軒兒的母後情緣淡漠,也就導致了他極少踏入碧瑤宮,與軒兒們母子相聚。軒兒並未從他這裡得到多少父愛,錯不在軒兒。
無論他有多不待見軒兒的母後,可軒兒卻是他的兒子,軒兒的身上也流有他的血。哪怕軒兒在領軍徵戰到奉棲國後,就從未寫過書信給他報過平安。
不像宸兒那般的孝順,那般的體貼。
可他還是會在大玥宮裡,在接見從奉棲國返回熙玥皇朝的使臣們之時,問問他們,蕭王殿下近來可好?
使臣自然是說好,可他明白,那是使臣們的敷衍之語。
出征在外,怎能百般皆順,萬事遂意?
皇帝的那雙深邃眼眸中,不禁劃過了一絲暗淡之色。他與軒兒,還有宸兒,都在西涼州了。
然而此時的他,亦不知該如何才好了。
皇帝將兩手平放在自個兒的膝蓋上,手背上的青筋,清晰可見。曾經,他也是用他的這雙手,持刀劍在邊關與強敵廝殺過的。
同樣的,他也是用他的這雙手,將向來與他失和的皇後,幽禁在了碧瑤宮數月。
碧瑤宮,是他為皇後備下的寢宮。在他年少時,他就迎娶了他父皇為他指腹為婚的妻子——姒家千金。
她有一個動聽的芳名,姒夢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