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瑾軒星目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,看向忙的不亦樂乎的季清歌。接過她遞上來的牛皮包裹,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:
“小妖女,你這會子給呂易解毒,會被額露特王室的禁軍追趕到。”
“他的傷口很深,再不及時醫治,會危及生命的。”季清歌從容的將牛皮包裹開啟,伸手從裡面取出幾枚金針,放在裝了藥酒的瓷瓶裡消毒。
淳于鑰把呂易抱到了一棵樹下,也正好是呂易扮作了司空幽憐的那晚,在泯水河邊跟耶律.婧晗相見的那棵樹下。
“師父,我討厭這鬼地方,帶我走。”
在季清歌為呂易紮針排除毒血時,他狠狠的咬牙,道。
“你這倔孩子,少說話。”淳于鑰也不是頭一次見他的影衛們中劇毒了,這阿易都算是命大的了,起碼在肩頭的傷口被刺的那麼深的情形下,還能咬牙堅持住。
若是還沒待他把呂易救出,呂易就死在馬背上了,那可讓他如何對的起呂易死去的父母?以及呂易在祁嘉州的其他親人們?
淳于鑰看著幫呂易按緊了肩頭的帝瑾軒,道:“三弟,過來說說話。”
帝瑾軒給顏風行使了個眼色,讓他過來幫助照顧呂易一二。他則輕拍了下季清歌肩頭,道:“小妖女,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季清歌乖巧的笑笑,點頭道。
只見淳于鑰把帝瑾軒叫到了一旁,兩人身影離的極近的交流了幾句,那帝瑾軒就回到她身旁了。
帝瑾軒深邃的眼眸裡,閃過一絲倔強的光。他低聲對季清歌說道:“呂易是被耶律契所傷的,我得跟淳于兄在離開奉棲國之前,為呂易報仇。”
“嗯。”
季清歌明白,帝瑾軒是不會意氣用事的。他與帝瑾宸,性格並不相同。
如今奉棲國的兵力,就算把耶律.宗楚的那支叛軍加一起,也不過才五百來萬人。比熙玥皇朝的齊軍少了整整一百來萬。
在這等情形下,還不如就留下來搏一回。
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陰鷙,道:“等我為呂易解了毒,我親自去送耶律.宗楚他們一樣兒厚禮。”
“厚禮?”
所謂的厚禮,不就是為耶律.宗楚的夫人下一次毒嗎?那位號稱是奉棲草原上的第一女毒醫,此刻,就在安迄古城郊外的營帳裡。
帝瑾軒狡黠一笑,等季清歌為呂易排除了毒血,收拾好了包裹之後。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