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不然等他堂侄耶律.嘉年一過世,他就要同孫子輩兒的人搶,壓力更大。”季清歌唇角彎起一抹滑稽的笑意,道:
“當然,能不能同他孫子輩兒的人鬥,還得看他能否長壽。”
在她看來,再陰險狡詐,再詭計多端的人,都會有他的弱點。
季清歌在離開了祁嘉古城之後,就是一路與雲婉凝隨行的。在路途中,雲婉凝給她講奉棲國的禮儀。
偶爾也會教她,用奉棲話跟人打招呼。
季清歌聽後,疑惑的道:“奉棲的文字我見過一些,好像和西涼文差不多啊。為何奉棲話的發音,要比西涼話繞?”
“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。”
雲婉凝淺淺一笑,道:“我祖父在世時,能說一口地道的西涼官方話。我父親也會,只是我不行。”
騎在追月戰馬上的季清歌,尷尬的睨了雲婉凝一眼。心想雲婉凝那都叫不會了的話,可讓她這位真不會的女子,該如何是好?
在離開祁嘉古城的第二日夜晚,季清歌同雲婉凝在牛皮大帳中歇息。聽到韋傾城進帳中來稟告道:
“汐瑤郡主,不遠處有馬蹄聲傳來……”
雲婉凝掀開錦被,從地毯上站起身,接過雪紫陌遞給她的深紅長袍穿上後。問道:“你方才說那陣腳步聲很響亮,還是從東方傳過來的。
那依你看,會是淳于將軍他們的人到了麼?”
“屬下也是這樣想的,郡主。”
韋傾城湊近了雲婉凝耳邊,低聲說道:“汐瑤郡主,你看,只要你到了祁嘉和西涼,燕王殿下都得畏懼你三分。”
“三分?”
雲婉凝冷冽一笑,道。
三分,也太小看她們雲氏一族,在西涼州的勢力了。
要知道,無論是西涼州的刺史大人,還是戍守邊關的大將軍,都是她們雲氏家族的人。
否則,皇帝也不會在龐妃大鬧了珞王府後,派皇室成員親自入珞王府,為她賠禮道歉。
雲婉凝輕哼一聲,對韋傾城說道:“我前往奉棲的目的,是助我三哥一臂之力。對於那個人的死活,本郡主才懶得去管。”
躺在地毯上的季清歌,眼神疑惑的看向了韋傾城。發現對方似乎沒注意到她這兒,才放心了些許。
她迅速起身,走近雲婉凝,問道:“是淳于伯父來了麼?我同你們一起去接他們。”
“正好。”
雲婉凝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,應了聲後,便同季清歌一起走出了牛皮大帳。在離大帳不遠處的樹邊兒,季清歌牽走了追月戰馬。
就著月色,她騎馬同雲婉凝她們一起,往古道的路口趕去。
到了路口之後,季清歌在那兒見到了,身著一襲白衣的帝瑾軒。他同帝瑾宸並肩站在一棵高大的樹木下,兩人的目光,都比月光還要清冷。
他們兩位皇子不言語,季清歌她們,也只好安靜的守候著。
在響徹天際的馬蹄聲傳來後,季清歌抬眼,便見到了騎在雪白駿馬上的,身著深紅長袍的淳于鑰。
他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,趕到了這條通往西涼州的古道旁。
晚風拂過山崗,掀起騎在馬背上的淳于鑰的紅色袍角,將他颯爽的英姿,襯託的恰到好處。
帝瑾宸和帝瑾軒齊齊上前,站在古道上。帝瑾宸微微垂眸,拱手行禮道:
“淳于將軍,讓你連日奔波,還真是讓本王過意不去了。本王在聽到了馬蹄聲後,就讓人備下了飯菜,還請淳于將軍進帳中小聚。”
“多謝燕王殿下盛情相邀,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淳于鑰下馬後,將韁繩遞給了雲婉凝,答道。
隨即招呼他身後的副將,道: